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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仰起头张开双手。
西月继续往后退去,心中隐隐绰绰有股恐惧,眼前的视线变的模糊起来。
琢如一直看着西月,见西月后退,她就前进跟上。
琢如抬起右手,背后的藤蔓蔓延开来,直冲着西月。
杏声见状,毫不犹豫一刀砍断其中一条,最大的那条。
随着藤蔓落地,琢如瘫软在地上。
可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重新将水棍抓在手中,狂妄地大喊着:“全是垃圾。”
“平衡杏声,垃圾一个。”
说罢,他冲着杏声往前,一棍敲下。
盛怒下的可民俨然像一头野兽,杏声横刀抗住,并不轻松,节节退了几步。
杏声站定,挡住可民的脚步,说道:“既然我当年能让你活着,今天也能让你死在这里。”
杏声话中有话,可民只是眉眼颤动一下,并未回应。
或许是恼羞成怒,他猛地连连几下都用尽了全力进攻。
但可民知道自己不是杏声的对手,越是如此越是狂妄,趁着杏声投鼠忌器,他的行为越发诡异,像是孤注一掷。
杏声漠视可民行为,要他死,非他本意。
要说水系法术,除却西月之外,杏声无人能敌。
可民接连的进宫都被格挡回来,没有丝毫进展。
他近乎歇斯底里,像是一出上演许久的武打戏剧,总算到了末尾。
“你明知不是我的错,为什么非要与我作对?你们都知道不是我的错,结果为何是要我和我母亲承担,还要将我们抛弃。
为什么?你甘心吗?六殿下,你甘心吗?你的母亲,也承受了不该承受的......我们也是......”
两行泪直直流下,他直勾勾看向山觅,“二殿下,你呢?”
“杏声,让开。”
即便耗费大量的力气,可民还是没有放弃追打杏声。
山觅见此不爽,一掌打在可民胸口,随着砰一声延后的巨响,可民被弹飞几米开外。
杏声从未见过山觅出手,这一掌让杏声想起了七术,一样的出掌方式。
“二哥,你?”
杏声惊讶地看向山觅。
山觅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的惊讶,他将气沉了下来,眼中透露出苦恨的情愫。
山觅说:“我不管之前什么仇什么怨,今日谁在宣渊闹事,杀无赦。”
可民吐出一口鲜血,琢如见状挡在可民面前。
琢如立刻张开双臂,藤蔓延伸,原本断开的藤蔓处长出新的,形成一道完整的木墙。
山觅说:“琢如上神,你究竟想干什么?”
山觅的话很清楚,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感叹句。
若是琢如再动手伤人,他就不会手下留情。
透过藤蔓缝隙,琢如依旧面无表情,将可民扶起来,在可民手上划了两道,可民自顾自点了点头。
杏声将自己移到山觅身后,面前的兄弟已经不是熟悉的模样。
漆饶族是木系法术族群,面前的山觅却从未透露出丝毫的木系之能量,这很不寻常。
霎时间,西月双眼通红,大叫一声,将断月矢剑抓在手上,快步上前,横竖两下,木墙裂开。
西月单手捏住琢如的脖子,竟然将她缓缓地托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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