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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惟愣了下,心说徐霜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觉得尉迟骁作一番大死就是为了见自己一面?
徐霜策冷声道:“拿上来!”
温修阳这才快步进殿,躬身奉上那精巧华贵的紫檀方盒,意义不明地瞥了宫惟一眼。
那视线隐蔽而又复杂,似乎混杂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微妙难言的怜悯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厌恶,但宫惟没心思去细想了。
他只见徐霜策伸手打开礼盒,下一刻手背青筋寸寸暴起。
宫惟眼皮遽然狂跳起来――
那是一只他们都无比熟悉的金环。
?
半个时辰后,沧阳宗前堂,一道流星似地白光划破山涧,稳稳降落在大堂前。
众弟子齐齐行礼:“温师兄!”
温修阳持剑在手,快步走上前,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是:
“你想要什么?”
尉迟骁从容不迫放下茶杯,抬头问:“金环呢?”
堂上几位真人的视线都随之转向温修阳的手,这才赫然发现这次跟前两次不同,礼盒竟然不见了!
温修阳重复了一遍,语气更加重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尉迟骁却不答反问:“沧阳宗不是从来没存在过徐夫人吗?”
“――尉迟骁!”
温修阳这一声几乎称得上是疾言厉色,静虚等人同时惊疑不定地站了起来。
但数息之后温修阳又强行按捺住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金环代表什么意义,但刚才璇玑殿上宗主大人那足以令人胆寒的眼神还历历在目。
他将那画面强行驱逐出脑海,然后咬牙放低声音,一字字问:“你今日前来,到底所求为何?!”
尉迟骁略微靠近了些,用同样低的音量轻轻道:“我只想让徐宗主记起,死了的已经死了。”
“……”
周遭一片静默,半晌尉迟骁挑眉道:“温兄不愧是跟随徐宗主时间最长的弟子,竟然完全不惊讶啊。
这么多年来已经有所觉察了,对吗?”
温修阳直起身冷冷道:“我只惊讶你竟然这么执着于找死。”
“你想多了。”
尉迟骁毫不留情道,继而向后靠近椅背,环视周遭众人各异的表情:
“既然宗主收下了我的贺礼,那么就请答应我另一个不情之请。
我曾经在贵门派留下一枚玉佩,乃是谒金门代代相传的血麒麟,但昨晚被宗主大人收走了。
传家至宝不容有失,可否劳烦各位,将它归还回来?”
众人都不由诧异,他闹了这么一大圈,竟然只是要求这个?
静虚真人松了口气:“那玉佩是当初为结道侣而赠予的信物,如今既然要解除婚约,信物自当归还。
我这就……”
尉迟骁却打断了他:“真人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当初这块血麒麟是怎么给出去的,如今我就要它怎么还回来,明白吗?”
静虚疑惑丛生:“什么意思?”
温修阳立刻:“尉迟骁,我最后劝你一次不要找死!”
然而尉迟骁置若罔闻,只见他嘴角一挑,那分明是个冷笑:“既然当初那信物是赠予贵宗弟子向小园的,如今我就必须让向小园亲手当面还回来。
没有其他目的,只是临江都同生共死一场,我要亲眼见证他回到沧阳宗之后仍然安全,没有遭遇任何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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