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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均坐到他旁边,看着他这幅模样,问:“你真认识他啊?”
秦钟越不耐烦地说:“认识。”
黎均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说:“你脸红了——喂,你不对劲啊。”
秦钟越收回看着谢重星的目光,微恼道:“我哪儿不对劲了?”
黎均摇了摇头,“反正你就是不对劲。”
秦钟越坐直了起来,说:“你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不惯他被欺负而已。”
这句话也是对自己说的,就算他不想再和谢重星有那方面的交集,但谢重星好歹当过他老婆,他多少都得照看几分———他的老婆,怎么能被外人随意欺负。
黎均系好安全带,往后靠去,“我不多想,我要补觉,你不要吵我。”
秦钟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思维开始发散,谢重星会不会给他打电话,什么时候给他打,他到时候应该用什么口气跟他说话?
真到那时候,他还是得对谢重星冷淡一点好,万一太温柔了,谢重星心动,喜欢上他,要嫁给他怎么办?
秦钟越自认为自己还挺有魅力的,要是不小心谋夺了谢重星那颗少年春心,那可就不妙了。
因此他打定主意要对谢重星随便一点,冷淡一点,然而,接下来的好几天,谢重星都没有给他打电话。
时不时看着手机发呆的秦钟越:“……”
他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
谢重星自然没有太看重秦钟越说的那些话,甚至有着秦钟越电话号码的便签纸都不知道被他夹到了哪本书里不见了踪影。
自从从付东临生日酒会回来,谢重星过的也不是很顺利。
大概是因为计划泡汤了的缘故,付东临看他愈发不顺眼,行为也越来越过分。
就像此时,谢重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被褥,果然湿哒哒的一片。
钟一鸣走进门,看他站在床边一动不动,走过来一看,便看见了那蓝色的床单上一片暗色的水迹,他一愣,问:“怎么弄湿的?”
谢重星没有说话。
钟一鸣却有所猜测,扭头质问在床上打游戏的付东临,“付东临,是不是你搞的鬼?”
付东临矢口否认,“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了?别没有证据就胡乱诬陷别人。”
钟一鸣有些生气,“这个寝室除了你,谁还会针对谢重星?”
付东临说:“你怎么不说赵赵这娘娘腔?就一口认定是我?”
钟一鸣还想说什么,谢重星伸手拦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钟一鸣脸色微红,说:“换寝室吧,我去跟宿管说。”
付东临有些得意,“我不换,我就爱住这个寝室。”
他为能恶心到谢重星感到十分的快意。
钟一鸣看着他这幅洋洋得意的面孔,忍不住磨了磨牙,安抚性质地看了谢重星一眼,低声说:“我去找宿管说。”
说完,就走出了门。
付东临下了床,慢悠悠地说:“我也去跟宿管说,我不换寝。”
语毕,也跟着钟一鸣出去了。
隔壁寝室的男生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对谢重星说:“谢哥,我有事和你说。”
男生正是前几天要送谢重星回学校的跟班之一,叫做邱义。
谢重星只顿了一下,便跟着丘义出去了。
丘义找了一个偏僻的楼梯间,对谢重星招了招手,让他过去,末了又探出脑袋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过来,才压着声音神神秘秘地和谢重星说:“谢哥,其实我早就看不惯付东临了,所以你放心,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谢重星平静地开口:“你想跟我说什么?”
丘义说:“是这样的,付哥又想出了新招来对付你。”
说着,摸出手机递给了谢重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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