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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触碰到梅西德斯的一部分,粉红色的肌肉便顺着那节骨头攀援而上,白色的筋膜和鲜红的血液凭空生成,就像是编织绳子一样参与进去,一瞬间,柔嫩的肌肤便覆盖在上面,希格依那双修长完美的手掌再一次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
这样的奇效,和光明神的教义上所描述的神迹没有任何区别。
最起码,希格依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异样。
烧焦的肉被新生的肌理所挤占,由此而生的疼痛酸痒像是被什么钝钝的屏障屏蔽在外一样,希格依暂且还没感觉到,只是她心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这层屏障失效的时间。
恶魔的庇护:你贡献了很棒的祭品,在完成契约之前,恶魔不会允许你死亡。
但现在被祂驱赶的灾厄,在仪式结束后仍会追上你的影子。
少女稍显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一层有一层的皮膜从她颜色怪异的眼睛里被她撕扯下来,在狱火边缘的高热里消散。
等到她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挂上了她最常用的微笑。
清秀、自然、友善的笑脸,是降低存在感的妙招,希格依一向这么认为。
但只是看到了恶魔线条流畅的下巴,她的表情就飘忽地变作了迷恋。
硫磺的味道太过浓郁了,希格依几乎觉得自己所呼吸的空气本身就是硫磺,要不然,她的身体里面怎么会如此干涸、像是渴望清水一样渴望他的注视呢?
顾不得自己的腿还在缓慢地恢复,希格依吃力地用手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把自己完全赤裸的,仿佛闪烁着珍珠辉光的身体凑向了梅西德斯。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铠甲,上面浸染着大片黯淡的金色,在这痕迹的周围,还反常地泛着一圈闪着光的邪异的绿色。
甲片并不厚实,但边缘十分锋利,希格依在攀爬时稍不注意,就会被甲片翘起的边缘削掉一块肉。
就像先前一样,肢体被破坏的疼痛和重新生长起来的麻痒都被隔绝在外,因而她还处于空荡迷茫的痴迷之中,只顾着要靠近一些。
随着接触面积的增大,她的腿终于也恢复成了本来的模样。
少女并未在意这些,她只是一味攀在恶魔身上,在那身很不友好的铠甲上面吃力地变换着姿势。
虽然现在的她不会感觉到疼痛,但手指被削掉所带来的不便还是很鲜明的——她因此难以前进,更不用说保持平衡了。
恶魔不知何时悠闲地靠到了椅背上,被尖锐的手铠所包裹着的指尖似乎闲极无聊地敲打起了扶手,每敲击一下,道路两侧被石头封闭在内的人脸都会发出一阵让人不适的呓语和呻吟。
在这种怪异的伴奏中,他那对仿佛永远燃烧着狱火的,从眸底倒映着橙红的眼睛,终于看向了他身上的女孩。
希格依已经跨坐在了他身上,虽然甲片已经穿透了她大腿内侧的皮肤,让她的鲜血汩汩流下,又被高温熏蒸,使得空气中多出了怪异的腥甜焦味。
同样的伤口,在她身上还有十几处,有的已经渐渐收口,剩下的因为她的姿势越来越深。
梅西德斯深深嗅了一口——她那浑浊而疯狂的爱意,早就从契约里所用到的鲜血中显露一二,随着她一路前进,那股香气简直让他无法忍耐。
“希格依,你的愿望是什么?”
到这时,这名格外俊美的,甚至让人没办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的恶魔终于问道。
他就像在幽会中和情人密语一样,带着沙哑的柔滑声音放得很慢,近距离下所带来的刺激几乎让希格依颤抖起来。
“我、我想要……”
她突然感觉到难以忍受的快感从伤口侵入到了体内,铠甲尖锐的刺入此时更像是某种侵占,某种插入,无论是粗糙的甲面,还是锋利到稍微滑动就会在皮肤上留下一片拖曳血痕的边缘,都让希格依感觉到狂乱的满足感。
她的话语因此停止了,那张美丽的小脸似乎被无数种想法拉扯着,但又马上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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