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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壶不开提哪壶啊你!
一时阿畴策马而行,那马倒是驯养得颇为灵性,马蹄轻扬间,不快不慢,哒哒哒地跑出了庄子,到了这郊野。
希锦只觉策马轻奔间,带着青草气息的风在耳边划过,整个人都惬意起来,就好像融入到了这盎然春意中,一眼望过去,却见春山逶迤,水木萧疏,气极苍莽,一时自是心中畅快。
这么边策马小跑,边说着话,阿畴也问起那陈宛儿。
希锦并不想和阿畴多提,毕竟她取了陈宛儿的私密物件,只要陈宛儿不再肖想不该想的,她不会把这件事透漏给任何人,也包括自己的夫君,算是勉强为陈宛儿这小娘子保守一个羞耻的秘密。
所以她只是道:“娘子间的私密话,你就不要问了。”
阿畴有力的胳膊护着她的腰际,笑着道:“不让我问,我就不问,只是别哪一日牵扯到我,倒是要拈酸吃醋,说我处理不当。”
希锦轻哼:“我是那种人嘛,让你不要问的,你以后就不要问。”
阿畴从善如流:“好。”
希锦想想这事,难免想埋怨他几句:“你还好意思说,好好的没事招惹别家小娘子,倒是凭空给我惹麻烦!”
阿畴轻叹,从后面搂着她,有些无辜地道:“我哪里招惹了?”
希锦其实疑心他早猜到了,便故意道:”
人家说人家早认识你?”
阿畴:“可我根本不记得,我哪记得那些?”
希锦听着这话,不像是说假,况且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看来他根本不知道那件事,至于她给自己那猫儿石,应该只是巧合了?
阿畴又俯首下来,哄着道:“委实不记得了,当年我年纪小,身边都是宫娥姐姐,也有年龄相仿的小宫娥或者宗室小娘子陪着,那么多,我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
希锦听着这声音,倒是有些委屈的样子,不免好笑:“你小时候身边竟那么多小娘子?”
好大的艳福呢!
阿畴听着她那语气,便道:“小时候而已。”
希锦:“小时候?那小时候的事,人家说不得一直记着你呢,你说说你——”
她想着,他那么温柔地对待人家小娘子,这是没跑的,把一块珍贵宝玉随便送给人,那更是假不了。
纵然他早忘记了这人,可那又如何,发生的就是发生的,哪怕你七岁六岁五岁,你曾经和娇美小娘子唧唧我我过,那就是唧唧我我过。
当然,她小时候身边也很是围着几个小郎君的,倒是也不亏。
正这么想着,就听阿畴道:“你小时候,很有几个要好的吧?”
希锦听这话,耳朵顿时一支棱。
他怎么回事,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怎么着?
阿畴看她反应,心中了然。
他哪能不知?
当时他流落到汝城,被希锦父亲收留时已经十岁,希锦比他小两岁,只是八岁而已,
可八岁的小娘子生得娇憨明洁,走在街上已经让所有人侧目,谁不纳罕惊奇这小娘子竟雪团一般可人。
有多少小郎君都偷偷看她,未必是存着什么心思,但懵懵懂懂的就喜欢和这娇美玉人儿亲近。
是以他是见过的,知道诸多小郎君围绕着希锦讨好时的种种。
当下他让那马放慢了速度,低首咬着她耳朵:“嗯?小时候都有什么小郎君,是那霍家郎君,还是你母舅家的表哥郎君,还是隔壁那铺子里的什么小郎君?”
希锦面红,含糊其辞:“哪有什么郎君?”
阿畴便学着她,轻哼一声:“没有吗?那一个个的小郎君不是都围着你转,讨好你,私底下都比着看谁能牵你的小手手?”
希锦便觉轰隆一声,这次脸是真红了,她矢口否认:“才没有呢,才没有呢!”
她咬唇,给自己找补:“就算牵了怎么了,还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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