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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刚睡醒没有很饿,”
空调的确太凉了点,黎江白又拢了拢被子,他看看晏温又看向房门,反问道,“你饿了吗?”
闻言晏温琢磨了一会儿,说:“有点,但不多。”
黎江白将目光又移回晏温身上,他说:“那我去做饭?还是过会儿?”
晏温又琢磨了一会儿,他咂咂嘴,说:“要不等半小时再做?那会儿我应该就饿急了。”
黎江白摇摇头,他动了动腿,将被子踢开:“那我还是现在做吧,”
他伸手摸向床头柜,拿过遥控器,关了空调,“做饭也得花点时间,真等你饿急了再做,那做好了你就饿死了。”
空调“滴”
的一声,下一瞬便停止送风,
他推开晏温,翻身下床拉开窗帘:“雨停了。”
“嗯,”
晏温也跟着下床,他抻平床单,走到黎江白身边,身了个懒腰,“可天气预报说明天还有雨。”
马路上还是湿的,车过时能听见轮胎压过积水的声音,今夜的路灯似乎格外的亮,黎江白打开了窗,放进一丝潮湿的空气。
车流的声音没了阻拦,越过纱窗上的孔,肆意闯了进来。
“哪个天气预报说的?”
湿气扑面,与残余的冷气相融,脸上似乎凝出了水,黎江白抬手擦了一下。
晏温回头看向床头柜,他说:“你手机上的天气预报说的。”
路灯撒落进来,在黎江白发梢留下金色星点,灯光拖出他两人的影子,模糊的很。
黎江白跟着回头,顺着晏温的目光看了过去,朦胧的光停在床头柜的边缘,淡化了水波纹。
除了手机,床头柜上还有一个翻倒的药瓶,就在柜子边上,稍稍一碰就会掉下去。
药瓶上的标签脱了墨,字迹斑驳,笔画残缺,没有人能分辨清里面装的是什么药,除了黎江白自己。
黎江白似乎才发现那个药瓶,他的瞳孔猛然缩了一下,面上的表情有半秒钟的僵硬,呼吸也跟着停滞一瞬,他看着那药瓶,下意识的挪动脚步。
拖鞋擦过地板,成了这极细微的变化中最大的响动。
晏温有所察觉,缓缓转过头来,此时黎江白已恢复如常,胸廓起伏平缓,表情也软了下来,只是眸子里的慌乱还未完全消解,被晏温给捉了去。
从小几乎是在一个被窝里长起来的,就算有八年的空白,晏温也还是太了解黎江白了,只这一丝的变化,他也能看出黎江白的局促与不自然。
“你手机没电,我给你充满了,”
晏温一手扶着窗沿,指尖沾了潮湿,“你消息太多,手机震个不停,我怕打扰你睡觉就给关静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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