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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晏灿一愣,有些意外,乌晴也这人绝对不像表面这般平和,全身长了刺,但是他又认命,在反抗无效后,他又会立马全盘接受,这是在之前明明受了苦头后还要拒绝自己。
纪晏灿仿佛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话语带上嘲弄,“你认真的?要为会所里的一个鸭守身?”
乌晴也手掌撑地站起来,他穿上鞋身高才到一七五,在净身高一米八五往上的纪晏灿要矮了不少,他还是仰着头盯着纪晏灿的那双眼睛,恶狠狠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随便?”
乌晴也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他怕走得慢点,就被纪晏灿给揪住。
他没觉得纪晏灿会反思自己,现在只是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只会惹怒对方。
他马上就要去导戏,去个不知名的山村旮旯里,他们俩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面。
纪晏灿也拿他没办法。
听说最初的纪晏灿并不是这副浑样,年少时曾为了一人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而且还是为一个男人。
乌晴也难以想象那样的纪晏灿,他也是从纪家的佣人那里听来的。
纪晏灿出生时纪正平已有五十岁,虽然在此之前纪正平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但对这个小儿子的到来依旧欣喜。
纪家的四小姐当时已经十四五岁,年龄相差过大和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根本玩不到一起,纪正平害怕小儿子孤单,在纪晏灿记事时就接回来一个同龄无父无母的男孩。
那个人和乌晴也一样,同样是被资助,第一个养在纪家的人。
专门给纪晏灿找来的玩伴。
年少相识,青梅竹马,互生好感是件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很快便东窗事发,后面就是棒打鸳鸯,再接着是那人放弃纪晏灿,无疾而终。
这些都是乌晴也来纪家前所发生的事,故事听完后他不免觉得有些俗。
乌晴也恶意揣测过,恐怕就是因为纪正平到了该做爷爷的年纪,把纪晏灿当孙子养的,所以纪晏灿性子才会这般,和纪家另几位孩子的性格大相径庭,纪晏灿只是年龄越大性格越恶劣。
可他还是不由羡慕故事里那个远走高飞的男人,彻底摆脱了纪家。
“乌少爷。”
乌晴也看着面前拦住他去路的老人。
徐叔其实也有六十多岁了,而在纪家就待了三十多年,对这个家发生的事情再清楚不过。
乌晴也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从老宅的后门进去,一楼有个隐秘的通道是往地下走去,鲜少会有人来。
他们在甬道的最后一个房间门口停下。
徐叔在前打开门,侧过身,让他先进去。
阴暗、潮湿。
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焚香味。
乌晴也早就熟悉流程,可是每次踏入这间房还是会觉得恐惧,他看了眼屋子正中间的八仙桌,慢慢将身上的衣服褪去。
城中村的道路狭窄,乌晴也没法将车开进去,他在路边买了根油条和一杯豆浆,不顾形象,蹲在原,油条有些凉,有些硬,不如刚出锅时的酥软,不过垫肚子是全然够了。
这里乌晴也来过一次,只不过上次是晚上,他又坐在车上,当时在车里草草往外看了一眼,两边是营业的烧烤摊,往来的行人不少,生意不错。
现在可能过了上班点,街道有些冷清,早餐店已经张罗着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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