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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元白瞌着目,也看不出是不是睡着了。
薛远见他这幅样子,眉骨一突,问田福生道:“圣上怎么了?”
田福生的神情倒是还能稳住,他叹了一口气:“圣上应当是前几日累着了,要么就是被齐王给气到了。
如今这一口气放下来,今日卯时就觉得有些头疼。”
薛远:“御医怎么说?”
田福生忧心道:“还未曾说呢。”
薛远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表情怪异了起来。
总该不会因为昨日在泉中那事才头疼的吧?……这也实在是太体虚了。
同一时间,闭着眼的顾元白也有些尴尬。
昨日下午洗澡的时候给了顾元白自信心,三年没爽过的男人惹不起,他昨天晚上于是又自信心爆棚的撸了一把。
爽是爽了,早上一起床就头疼了。
御医稍稍把脉,就品出了怎么回事。
大内没有宫妃,也未曾听过有宫女侍寝,御医稍稍一想,总觉得这话要是直说出来便会伤了圣上的颜面,于是措辞了许久,才含蓄道:“圣上身子骨稍弱,切记不可着急。
时日相距太近,又是睡前,难免受不住。”
顾元白表淡淡,“朕知道了,下去吧。”
御医退下,田福生走上前追问:“太医,您所说的某些事不可急指的可是政务?”
御医想了一想,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田福生心中了然,他将御医送了出去,回来就道:“圣上,小的听说京城里的杂剧院排了一出新戏,不若今日请到宫中一观?”
“新戏?”
顾元白,“哪家的杂剧?”
“似乎是京西张氏。”
田福生道。
顾元白起了兴致,他等了京西张氏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段时间他们却一直静悄悄的不动,顾元白本来以为他们是在待价而沽,或者是没有想成为皇帝手中的钱袋子的想法,但现在看来,却是他想差了。
实际上,张氏都快着急死了。
张氏商人起家,再有钱背后也没有人,单说把族中弟子张好塞进成宝寺,大人物们说一句话的事,张氏就塞了大把的钱财外加卑躬屈膝才把人塞了进去,即便是这样,寺中的弟子也看不起出身商户的张好。
背后没权没势,任谁都能在张氏身上扒下一层皮来。
有钱却没势、备受欺辱的日子张氏族长已经受够了,他们本来就准备通过哪个高官的手去向圣上示好,看能不能承办圣上打算建的商路一事,即便是一分钱也挣不到,往里面贴钱他们也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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