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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林海,再往里走便见一座开满红梅的宅院,周围的篱笆上缠绕着五彩缤纷的一串红。
“此处便是侠门弟子常住的地方,几年前房屋大修,空着的屋子不知几多,你选一间喜欢的住罢。”
谢曜边说边将芦苇的马鞍取下,一拍马臀,芦苇自己便轻车熟路的撒丫子跑回温暖的马厩。
郑金看了一眼正中紧锁的茅草房,和这些新修起的房屋排在一起甚是扎眼,但他并没有对此好奇,而是的往右侧花厅走去,他正准备推开房门,突然“吱呀”
一声,里面风风火火的走出一个身背药箱的人,那人走的极快,没瞅见郑金,只听“啊哟”
“哎哟喂”
两声惊呼,两人便狼狈的撞在一起。
郑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却听有人哽咽哭泣,只见方才撞了自己的人坐在门槛边,抬袖擦拭眼泪。
“……”
“哎呀!
胡师弟,你搞掂甚么,怎么又哭了……”
房里一名男子唠唠叨叨的走出来,蓦然看见立在院子里的郑金,愣了一愣,“嘿,小孩,你怎么进来的?”
郑金回答道:“我师父领我进来的。”
“是么?你师父是谁呀?说出来,哥哥给你吃糖葫芦。”
“阿跃,你又在胡闹!”
谢曜缓步走进,便看见胡悬壶坐在门槛上哭,丁跃拿着自己的精钢铁扇冒充糖葫芦逗小孩子,当真不像话。
丁跃和胡悬壶闻声皆是一愣,随即快步跑上前,便要冲来抱他,“师父!
我想死你啦!”
“师父,师父,我也想死你了!”
两人一把年纪还往谢曜身上扑,谢曜又是好笑又是感动,便也伸手回抱了一下,末了将郑金拉到二人身前,笑着说:“这是为师在外新收的弟子,名叫郑金,是你们的第八个师弟,今年方满十岁,你们这些个做师兄的,好好护着一些。”
郑金这时看向胡悬壶,抬手指着他道:“他也是我师兄?可为何撞了下便哭?”
丁跃一个没忍住,嘿嘿笑出声,胡悬壶脸色大窘,朝谢曜拱了拱手,抱着药箱便外逃似的走了:“弟子去镇上给人看病啦,替我给程师姊说声,晚上我要吃白果炖鸡!”
谢曜不由失笑,三人一同进屋坐下。
“阿跃,你和你大师兄此前不是在山西么?怎的却又回天山来了?”
六年中几个弟子都频繁往返大理看他,前段时间听说短刀门和山西金鳞帮起了冲突,申屠行冲和丁跃二人跑去解围,而程英和陆无双也没有闲着,四处仗义,胡悬壶替人义诊,杨过更是不用说,几年来听到最多的行侠事迹当属他第一了。
丁跃抓了抓脑袋,笑道:“师父,这不是刚过年么,大家都回家聚聚。
本来我们几个商量等元宵过了就去大理帮你,但还没去,就听大理被蒙古给灭了,这不,你自己又回来了。”
他说着顺手捏了一把郑金的小脸,笑了笑,“还带回这么一个小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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