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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冰凉无力,我勉力直了身子,胸口又闷又痛,哭着,嘶声唤子辰叔叔,“叔……叔,你来……”
门被很快地打开,子辰叔叔冲了进来,看见我的样子,他急忙抱住我,将我按回床上,“快躺着,血都倒吸了。”
跟着进来的是一个女医生和一堆护士,其中一个护士迅速过来将我手背的针头胶布重新粘好,调整药水的滴速。
子辰叔叔按着我扎吊针的左手臂,不准我动,我虚软无力的右手揪住他的衣服,泪珠儿滚滚而下,“叔,我要孩子,我要我们的孩子,你不要把他放在这里,他会孤单,我们给他安个家。”
子辰叔叔眼中濡泪,“好,给他安个家。”
女医生面有难色,走上前来,“周先生,孩子……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我听人略微讲过,清宫是用个长柄的勺子,伸入子宫内刮孩子,孩子软软小小的,还没有长骨头,一刮就成了肉末,难道,我和子辰叔叔的小娃娃,也被人这样刮成了肉末?
我惊恐地流泪,望着女医生,“医生,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孩子刮成了肉末?”
我揪不住子辰叔叔的衣服,手软软地发抖,“叔,他成了肉末,我也要他,他是我们的小宝宝。”
“沈医生……”
“别激动,”
那个叫沈医生的女人说:“我说的有难度,是出来的孩子太小,就那么点儿。”
她比了一个大概,“像个人参果娃娃似的。”
“人参果娃娃没有被弄碎吗?”
我一眨不眨地望着沈医生。
沈医生柔和的微笑安抚了我,“没有,人参果娃娃好好的。”
她这么一说,我的精神放松了,哭着哭着就笑了,“叔,你给我们的宝宝找个好点的地方安放他,好不好?”
美手抚我被汗濡湿的头发,子辰叔叔亲我的脸,“坏宝,我会的,你别担心。”
沈医生绞了一把热毛巾,递给子辰叔叔,他接了,然后给我擦那满头满脸的虚虚大汗。
得了保证之后,我再也没力支持精神,兼之下身着实疼得厉害,好像什么空了、裂了、撕开了,我全身虚软,四肢发凉,又困又乏,子辰叔叔用热毛巾给我擦汗,实在感觉稍微舒服点儿,不禁双目一闭,半睡半醒地安然卧着。
沈医生人长得秀气,说话的声音也跟着秀气,“周先生,周太太体质偏阴,又是头胎流产,身体损伤大,您好好照顾她,别落下什么病根。
她情绪激动哭泣对身体复原不好,尽量让她情绪平缓,最好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哭得出大汗。”
我冰凉的右手,被一双软热的手捂着,清朗微磁的声音似音乐般好听,“沈医生,多谢你,我记住了。”
接着,沈医生又叮嘱了几句,交代饮食等方面应该注意的事项,子辰叔叔一一应了,她才带着护士们走。
挂念我的人参果小宝宝,听见门关了,我又睁开眼,看着子辰叔叔,“叔。”
“小坏宝,乖点儿,好好睡觉,多休息,咱们早点好。”
我叫他一声,他居然说一大串。
“叔,你不要待在这里。”
“怎么了?”
子辰叔叔紧张地问,美手捂实我的手,生怕我甩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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