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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着点儿,这血可是稀罕的。”
金蚕娘子冷冷道,那飞头仿佛听懂一般,欢欣欣地点头,金蚕娘子又对青灯道,“你敢动一下,它便咔嚓咬断你的胳膊。”
青灯忙不迭点头,背后一层冷汗。
“这些你是哪里猜出来的?”
青灯悻悻瞥了眼近在咫尺的人头,咽了口口水撇过脸去,相较之下金蚕娘子那衰老的脸委实顺眼许多。
“师叔曾与我说过师母的事情,说师母是南疆的女子,成亲之来被人轻薄,便自刎了,那时天哥哥才一岁。”
青灯道,“我不晓得金蚕娘子在江湖上是如何名分,但上次交手您陶笛下探出的那把冰玉匕首,后来想来我应该是识得的,因为我也有一把。”
“娘亲在我嫁给天哥哥之前送我一把类似的冰玉匕首,说这是一种习俗,娘家送来的这本匕首,是妇人在受外头男人侮辱时,为保自身贞洁自刎用的,前辈这把冰玉匕首可断发削铁,不俗之物,这等铸造工艺应是武林名门才有的。”
只不过那把被她搁在家里削苹果了,青灯咽口口水,“再加晚辈见前辈对天哥哥十分关注,所以晚辈斗胆猜测,前辈些许正是师母了。”
青灯说完,金蚕娘子阴森森笑了几声,“小姑娘倒是比上回遇见时灵光许多,只可惜徐宽那奸恶之人掩盖罪行,当年哪里是这么个死的?”
青灯心里抽口气,只听那老妪嘲讽笑道:“那年老朽待他一片痴心,他远在京城,老朽便偷偷去见他,路上遇了劫匪,百般羞辱,他晓得了,只不过轻描淡写丢与老朽一把匕首,叫老朽自尽,莫坏了他的名声。”
青灯本想胡乱猜测一气,想到什么说什么,哪知会听到这般的话来,忍不住反驳道:“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小丫头,你是将死之人,老朽骗你作甚,你看着那徐宽乃紫剑山庄掌门,又是否晓得那年他要老朽下毒毒死他的兄长嫂嫂?你的第二位师母,他后娶的女人乃当年欧阳家千金,跳崖自尽,你以为是什么原因?”
青灯心下震然,别过目光道:“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我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师父个什么样的人,我从小长大最是清楚。”
老人耸着肩膀笑得惊悚,“他吞了欧阳家五成以上的财产,逼死了她父母,他的第二个女人自然也不能活下去。”
青灯不再言语,她努力讲这些话从她脑子里刨开,当今重要的是如何脱身而不是其它。
这老人几日来一趟,下一趟又不知何时,此时此刻她只能把握时机牵制金蚕娘子,低首道:“那师母接下来想如何?”
金蚕娘子坐在石椅上微微换了个身子,”
既然如此,你也说过天儿比你的性命更重要,此刻老朽若带你去救天儿,你没有怨言罢?”
青灯摇摇头,“药人换血只可治垂死之人,天哥哥已经死透,用名贵的返魂香吊着一丝魂魄。”
“你放心,老朽自有方法,宋岐山七巫将你魂魄钉在身体里,老朽这便以魂换魂,南疆恰有一方偏方可唤魂,便是拿活死人的心磨碎入药。
活死人天下难寻百年难见,眼前偏偏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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