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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此话一出,别说谢姿月了,就连顾萱都愣住了。
桃香非常机灵,知道接下来说的都是机密,忙去关紧了虚掩着的门。
毕竟这种事情隔墙有耳,谁也不知道哪些人就是有心人。
“你这话是……”
谢姿月的表情沉了沉:“你难道发现了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
毕竟还没有让太医来看过,德妃也不敢断言,但是这件事肯定有猫腻倒是真的:
“事实如何,还是回去让信得过的太医看看……但是皇后发病突然,如果是真的太医给开的药,她直接拿出来扔了便可,为何非要拿到地里掩埋?”
是啊,非要将东西埋到地里,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皇后恐怕至死也没想到,自己向来仰仗自豪的左相府,就这样将她当成了一颗弃子。”
谢姿月语气里难掩嘲讽。
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谁做的,尔荣对皇后不说肝脑涂地,至少也是个忠仆。
她是左相府里的家生奴才,爹娘都是左相府里的奴才。
如果不是左相授意,即便是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皇后下手。
同样的,能越过皇后命令她,并且让她不敢不从的,也只有可能是左相。
谢姿月觉得皇后真是又愚蠢又可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偏偏为人可笑又可恨,死到临头了还要诅咒自己的女儿……一想到这里谢姿月就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梗了一块儿,恨不得将皇后挫骨扬灰才好。
德妃也大致能理解谢姿月心中的焦急,安慰道:“姐姐你莫要太过忧心,这等术法虽然恶心,但是小公主乃是有大福气的人,不会被此事连累。”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随口说道:“而且之前妹妹也听人提起过,这扎小人之术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这话听在现在的谢姿月耳中,不亚于天籁之音。
要说她当下最苦恼的事情,莫过于此事。
听到此事能有破解之法,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马询问:
“何法可破解?”
“也不算破解,只能算是分担。”
德妃斟酌着自己的说辞:
“就是将那小人拿着,使用上面的银针扎,用自己的指尖血去覆盖上面诅咒之人的血迹,就能转移一部分诅咒在自己身上。”
“不过,此法血缘亲近之人做最好。”
当然,德妃也是从别处听来的消息,真假有待商榷。
这事儿要是想万无一失,还得去问苗疆人士,毕竟巫蛊之术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顾萱瞪大眼睛,这不就是让自己母妃用针扎自己,然后帮自己分担一部分诅咒吗?
先不说到底有没有效果,顾萱自己其实是不相信的。
巫蛊之术说白了毫无依据,顾萱不相信有什么效果。
但是十指连心,母妃要是用针扎自己,她也会心疼的好不好?
“母妃,母妃——”
顾萱瞬间挥舞着小手小脚,拉着谢姿月的衣袖,脑袋一直朝着她怀里钻,想吸引她的注意力。
谢姿月的注意力很快被女儿吸引,见她小手在揉眼睛,同德妃笑言:“怕是阿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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