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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成王暴躁易怒,不苟言笑,但从昨晚开始,这人已经对他笑了多次,慕含章轻叹了口气,或许应该试着相信他,毕竟自己身上真的没什么可图谋的了。
“王爷想拉拢姜太医也不是不行。”
将嘴里的蜜饯吃下,慕含章开口道。
“哦?”
景韶颇感兴趣地看向他。
慕含章身上乏力,便径自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只需将他儿子招进王爷麾下,诱着他犯个可大可小的错,等着那老头自己上门来求便是。”
“君清……”
景韶惊喜地看着他,太医院里的关系他并不清楚,找姜桓是因为他是出了名的油盐不进,而且嘴特别严,今日给他好处也是想着以后让他给君清调养身体,若是能把这种人拉拢过来,那还真是意外之喜。
猛地扑了过去,趴到人家胸口,“你可真是个军师呀!
如此一来,我连请门客的钱都能省了!”
慕含章肯把自己的心机袒露给他,说明已经接纳他了!
“咳咳,王爷!”
被从天而降的大块头砸在身上,慕含章一时有些呼吸不畅。
“嘿嘿,你别坐着了,快躺回去,发发汗烧才能退。”
景韶闻声,立时窜起来,把人塞进被窝里,还使劲掖了掖被子,自己也躺到一边把人带被子搂到怀里。
慕含章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已经被裹成了蚕蛹,外加一只八爪鱼在外围固定,不由得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个急脾气。
脸被闷在景韶的胸口,慕含章无奈地动了动,稍稍拉开些距离。
“君清,我以后有事都会告诉你,你有什么想法也都要跟我说,这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景韶抬手拆了怀中人的发带,用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
“嗯。”
慕含章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捂得暖和,精神又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
“君清,洞房那天我确实心里不痛快,酒喝多了,本想着既然所有人都不信我,我就干脆让谁都不好过,”
景韶眯起眼睛,这的确是他醒来之后想过的,既然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夺得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在我醒来看到你的时候,我改主意了。”
慕含章没有接话,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
景韶见怀中人没有声息,以为他睡着了,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长发:“我想,跟你这般美好的人过一辈子,也挺好的,别人信不信我并不重要。
我以后一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他对怀中人抱着的是什么感情还不清楚,但他知道,这是唯一肯陪他死的人。
在这个重生的世界里,他看到的只有满目猜疑、步步杀机,只有这个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他要紧紧地抱住他,再也不放开。
低沉的声音仿佛轻柔的耳语,景韶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却不知被他紧紧圈在怀里的人,悄悄勾起了唇角。
等慕含章发了汗退了烧已经过了午时,景韶早遣多福亲自跑一趟二皇子府,跟兄长实话实说地告了罪,说可能会晚些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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