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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适即使拿起了她的手包,避免皮包底部脏污,正经地说:“小姐,您知道自己生病了要吃药,还来酒会喝酒,我以为您不在乎。”
许肆幽幽地吐出一句:“我是不在乎,但不是不想活了。”
“小姐放心。”
安适点头:“能吃,我已经再三确认过了。”
许肆笑了:“一会酒会开场,我可能会得喝的更多,你看见没有,那边有个做实业的老总,姓陈,他手上有块养老的地皮不错,我想买来盖酒店,你找机会帮我把酒换成饮料,我要去灌他。”
“是。”
酒会开场了。
那些外国乐器悠扬的调子变得欢快了起来。
贾维斯带着翻译出来,站在台上说了几句话,就端着红酒走进宴会席,与在场的宾客谈话。
正常的社交场合,空间,距离,许肆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如影随形贴着她,按照规矩,她还没有去找陈总谈买地皮的事情,而是等着宴会主人来碰杯。
十几分钟过去。
贾维斯目的明确的走到她面前,这次,他将翻译支开,眉眼温和正经,极力忽视女人曼妙的身姿与面容,却仍然被惊艳,声音沉入底。
“许,欢迎来到我的酒会。”
许肆冲他笑笑,唇色被口红染得有些艳丽,与他碰杯:“生日快乐,贾维斯,欢迎你来港岛。”
“谢谢,这里确实如你所说,是个很不错的地方,浪漫,美丽,温暖。”
许肆手指拖在杯底,指尖带着酒水晃了晃,“你应该也不会待太久,可以多多感受这里的风景。”
她这话说的很平和,最后嘴角和眼尾忍不住翘起,翘成会心的弯度。
贾维斯却笑了:“不,如果计划没出问题,我会在这里停留很久,直到你愿意看见我,或者家族让我回去,但我更希望,我能带你一起走。”
许肆睫毛扇了扇,看着他身上穿的白衬衫,眼神多停留了两下,随后偏移开视线。
“贾维斯,我想,感情的事情,我还是不太适合委婉,你是个挺不错的人,无论是从朋友,还是同学的角度去看,你都做的足够完美,但我对你没那个意思。”
“但喜欢你,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我只能控制喜欢的分寸。”
他垂了垂眼睛,笑得很干哑:“我不认为喜欢你,是罪大恶极,我看得出来,那天的危险男人并不是你的男朋友,你不能连追求的机会都不给我。
今天邀请你,只是生日宴,你只需要玩得开心,我不会纠缠你。”
他说话时,口吻总有一种很绅士的腔调,用词浪漫又热烈,能让人看到他的真诚。
这样的腔调很熟悉。
许肆想起年少时期的裴枕。
都是教养极好的贵族家庭出身,裴枕无疑比贾维斯学习的刻苦些,绅士之外,样样拔尖,有些贵气。
但难免会有神似之处。
让她因为怀念停留下来,听他说话,却又不喜欢这样的话题。
实在憋闷。
许肆微微抬起下巴,伸出手探进安适的口袋里,青涩的血管顺着她白皙的手背蜿蜒,嫩白的指尖夹出一只烟,放在红唇间,点火,吸了一口,醇烈的烟滚进肺腔带来了痛意,才彻底呼出来。
烟雾缭绕间。
许肆不太习惯,忍着咳意,慢悠悠的说了句:“当然是你的自由,但是建议你先看清我,再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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