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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大师犹豫了良久,还是把钱收下了,冲着李国庆又深深鞠了一大躬,拎着装钱的黑色人造革皮包走了。
还好就鞠了两次,再有一次,就该家属还礼了。
看着空荡荡的行李箱,李国庆突然嘎嘎心疼:我他么这是把一套四合院给送出去了啊。
不但一把壶没捞着,还搭进去一套四合院,老子这时空大盗当的可真他么失败。
老子这是大盗吗?分明是劫富济贫的侠盗好不好。
亲爱的小吉姆,老子辛辛苦苦给你找人,两万刀已经花完了,你他么该给老子打钱了。
李国庆决定明天就想办法联系吉姆,再从他那骗,啊呸,申请点办公经费。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盗说骗呢,老子是光明正大拿钱办事。
你个不要大13脸的,关键是你他么也没给人办事啊。
把钱送出去,第二天一整天,李国庆心里都不得劲。
哪怕是给人放无息贷款,好歹也签个贷款合同啥的,顾大师这拿钱就走,连个借条白条啥的都不给,草率了。
心里有事,打泥条都没心情了,李国庆懒洋洋拍了一会儿,把木搭子往榉木泥凳上一扔,趴在泥凳上发呆摆烂。
一摆就是一整天,午饭都是高姓学生从食堂用铝饭盒给他打回来的。
到现在李国庆都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别人都是叫他小高,李国庆喊人家“高同志”
或者“高大哥”
。
就是个路人甲,高姓学生不配拥有名字。
可能还对吉姆的订单抱有幻想,厂里对李国庆一直很客气。
就是不知道厂里知道所谓的订单根本就不会有,会不会把李国庆的大脑门当木搭子,不拍出十万八万个泥条顶食宿费不让他走。
没胃口,晚饭都没吃,出了厂,直接回招待所,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往床上一躺,继续摆烂ing。
“梆梆梆。”
听到有人敲门,李国庆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七八个人每人抱着一个竹筐鱼贯而入,把竹筐放下就走。
招待所房间面积不大,地上放不下那么多竹筐,好在房间有两张床,李国庆睡一张床,另一张床空着。
把空床上的铺盖一卷,竹筐们放在上面正合适。
啥情况?
还有人给老子送礼?为了拉点订单,这也太拼了吧?
这么大张旗鼓的,好吗?
不过,我喜欢。
筐子里应该是什么土特产吧?
这时候又进来一个人,解开了李国庆的疑问。
来人叫高海,四十来岁的样子,是顾大师的正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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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和徒弟自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哪怕你就上过某个老师一堂课,你也可以算是那个老师的学生,但是想当人家的入室弟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给师父倒个三五年尿盆,甭想学到真本事。
“高哥,这些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啊?我还不着急离开陶都呢,用不着这么早就给我送纪念品,再说了,这也太多了点吧。”
“里面都是紫砂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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