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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李偃珩便从书桌后走出,缓步踱到她面前,双目沉沉地看着她。
“我手下的人与他们交手过后,得到了一点关键信息。”
他深沉的眸底映衬着火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中燃烧。
“我派去岭南的人,查找你中的那味秘药时遇到了一些人阻拦,其中便有人同这次刺客的身手相似。
这个信息果然很惊人,江舒瑶眉心一动,望着李偃珩问。
“司长的意思是,刺杀太子的人与暗中利用侯府为我下药的人,身后是同一势力?”
李偃珩不置可否,但还是没有肯定。
“尚且无法定论,有人在背后布局,你我都在局中,还得再收集一些线索,才能勉强有个结论。”
良妾贬为贱媵
翌日一早,江舒窈就穿戴整齐地坐在了侯府前厅。
厌胜之术一事还未查明,除了要上朝的成安侯,所有的侯府主子都齐聚一堂。
就连李承楷也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过来。
李老夫人还未到,众人默默等着,都没心情说话,江舒窈坐在黄花梨木云纹圈椅中垂头细思。
昨夜最后,她同李偃珩说到侯府的厌胜之术一事。
听到自己被扎成了人偶,还被烧焦了面孔以后,李偃珩有些讥讽地摸了摸脸上的银色面具,淡然道。
“此事到我这儿便结束了,不会再往上走,陆长风是我的人,你不必担心被侯府牵连。”
他知道江舒窈找他便是担心此事若真的上达天听,天子震怒,侯府会举族覆灭。
她这个尚未和离的世子妃当然也难逃一劫,而他说过,自己会保护她。
听了李偃珩的话,江舒窈便知此事已被他摁了下来,再难被拿去做文章。
然而李家人不知,此时还担忧着若皇上知道了昨日的事,他们是否会落得一个与陈河洛家一样的下场。
李老夫人进屋后便又如同昨晚一样,勒令门窗紧闭、不留下人。
“祖母,此事实在是荒谬!”
李承楷听了昨日前情的简述后,立刻大喊冤屈。
“那匹布是我为雪仪购的,可她为何要诅咒我与父亲还有大哥呢?她怀了我的骨肉,难道还不希望我们家好?绝对不是她做!”
他说得斩钉截铁,江舒窈收敛起了那幅争锋相对的神色,温柔问道。
“世子所言极是,可我与母亲也是一样的道理,谁会盼着侯府出事不成?昨日祖母说了,不若将三匹布都拿出来,看看谁的布上裁了布条,此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她记得清楚,自己的那匹布是好好地放在库房的,昨日还让淡绿去检查了。
白氏、陆雪仪也从未穿过软烟色妆缎制的衣裳,那么这三匹布应该都是完好无损的才对。
“都别说了,去把自己手上的布拿来看看便知。”
李老夫人发了话,王妈妈和张妈妈亲自带着丫鬟去将各个院里的三匹布搜罗了来。
陆雪仪本已经去了庄子上,可她被送走的急,许多物什都没有带走,这匹妆缎便也被她落在了院内。
待三匹缎子拿来,白氏与江舒窈的都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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