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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不大不小,放在马车一侧,却是抬头就能看到。
时归在庄子里跑跳了两日,夜里睡觉也不安稳,这边才上马车不久,脑袋就控制不住地点动起来,哈欠接连不断。
时序看得好笑,点着她的脑门又有点心疼:“你说你是不是傻,以后有的是过来玩的机会,何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时归抱着阿爹的胳膊,也不反驳,只顾嘿嘿傻笑。
然而没等她笑两声,就听时序又道:“我看阿归很喜欢晨庄,昨日就叫人去官府改了地契,以后这庄子就是阿归的了。”
“庄子里的人就先不换了,等以后阿归得闲了,再依着你的喜好改动,或者安插些你觉得得用的人手,都依你。”
“啊?”
时归表示有些听不懂,“归、归我了?”
“对,地契被送回了家中,等回去我就给你拿来。”
时序琢磨着,“我名下应该还有两处宅院,不如也改到你名下。”
“阿归若是瞧见了喜欢的,也可同我说,我再买给你。”
“我前阵子还听说京南新起了两座宅子,是广安伯家的,宅子面积不大,内里却是精致,不然过两日我带阿归去看看,你若看得上,阿爹便找广安伯买来,日后也能做个歇脚的地方……”
“不不不——”
时归听他越说越是离谱,赶忙拒绝。
“不用买不用买,阿爹别操心啦!
我已经有家了,还买新宅子做什么,难道阿爹是不想留我在家里住了吗?”
“当然不是。”
时序矢口否认,“阿归在家里住多久都行。”
眼看时归意愿不强,时序也没再劝。
只在马车行进中,他少不得细想——
阿归还小,只顾眼前玩乐,他这个做爹的却不能不替她早早打算着。
庄子也好,宅院也罢,这些都是能拿来傍身的。
倘若哪日他失势了,总不能叫女儿跟他一起受委屈,还是趁着有钱有权多多置办些,什么田产铺面庄子,可不能少了女儿的。
时归正趴在阿爹腿上昏昏欲睡,她定是想不到,正有一大波资产向她蜂拥赶来呢。
甚至都不用多等,在回家的当天晚上,时序就叫人清点了手下的资产,因他宫中内侍出身,名下田产地皮不多,主要还是金银等钱财。
还有先帝在时,常有朝臣与他好处,玉佩首饰不提,往往一枚不起眼的珠子,就能到钱庄换取上千两银子。
“这一部分就拿去置办铺子,也不一定非是京城的,离着京城不远的一些富庶之地也可考虑,主要就是能赚钱……对对,直接记在阿归名下。”
“我瞧着阿归挺喜欢晨庄,那就再寻摸寻摸其他庄子,这个倒不用赚钱,主要是适合度假,当然是越大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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