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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风不可长!
作画风雅之事,需的心静凝神,旁无杂物。
若将此画展出,人人习之,这世间岂不是到处都是铜臭之气!”
……
……
白庆之彻底瘫了。
这两馆学士可以为一幅画中的山水人物画的太像而延伸到个人品格的争论,可以为一幅画中留白倒是留一指还是两指吵一个下午,而到时候哪一幅画先展哪一副画后展更是撩了袖子砖头笔砚互相飞。
这些人吵不下来,又拉鸿胪寺的来帮忙,鸿胪寺那些官油子们一推六二五:“这个……既然陛下让太子殿下来兼办,自然是要先问问太子的意思。”
两馆学士们手拉手,又吵到白庆之面前了:“请白大人尽早禀告太子。”
白庆之骂娘的心都有了,脸上还得挂出微笑:“这个自然。
不过总的要先定出个章程才好。”
得,绕了一圈,又回去了。
继续吵吧!
简宁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觉得全天下的鸭子都集中在这里了,长舒一口气,醒醒神。
走了进去,学士们正吵得热烈,哪里管得了他一个还没进朝受封正式官职的小小司议郎。
简宁倒是挺懂事的一路走去都打了招呼,最后到白庆之跟前,拍拍他,示意出去聊。
白庆之正愁没办法开溜,听得简宁建议,差点蹦起来,理了官服,立刻跟着去了外院回廊下。
“呼……”
白庆之拍拍自己的脸,“总算还有一口气。”
“怎么样,这差事挺美的吧。”
简宁幸灾乐祸的说道。
白庆之垂泪:“折寿十年!”
“总比被公主们邀请要强点,至少还有一条小命。”
白庆之那点小盘算简宁当然知道。
自从马球后,这厮倒是闲下来了,可又怕二公主、三公主相邀,便主动要了鸿胪寺的这趟差事。
正巧太子也打算派他去,这么俊俏的少年郎,白衣飘飘,折扇轻摇,对于东宫官员的形象塑造是大大有利的!
两厢一合计,白庆之便高高兴兴地到鸿胪寺报到去。
然后!
然后,就木有然后了……
白庆之shi出来缓口气,等会儿还要继续进去听他们吵。
简宁收起玩笑之意,肃然道:“总是这么吵也不是个办法,再过几天人都要来了,你们的章程制定出来没?”
白庆之揉揉太阳穴:“目前只制定出画中以山水为先,人物次之,花鸟其后。
至于书法,还要继续讨论。”
这还是经过菜市场买白菜一样讨价还价各退一步定出来的顺序。
后面到底是先看字还是先看画,画在前还是字在前,邀才子们作诗到底出什么题,是皇帝亲自出还是以弘文馆来出,到时候评委除了皇
帝还有谁等等,还没吵出个结果。
简宁听得头都大了,弘文馆承文馆跟个跷跷板似的在耳朵里两边晃。
立刻截过话茬:“看来你这趟差事有些难办啊。”
“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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