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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鱼在房间里紧张的来回踱步,心提到了嗓子眼,片刻都不敢放松。
明明才过去没多久,她却觉得仿佛已经过去了十天半个月。
“吱呀”
一声,门忽然开了,沉鱼脚步一顿,全身戒备到了极点,手下意识按住了袖口里的匕首。
她回眸看去,发现回来的是容和清,当即松了一大口气,快步迎上去,关上门压低声音问:“怎么样?”
容和清点点头,“没被发现,放心,剩下的回去再说,我们先离开这儿。”
“里面那俩怎么办?”
沉鱼冲屋内抬了抬下巴。
容和清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拔了塞子放到床上那两个姑娘鼻子下,两人闻了片刻,睫毛颤抖,隐隐有醒来的迹象。
容和清立刻收了瓶子,给沉鱼一个眼神。
沉鱼会意,上前与她一起把两人扶到桌边,轻轻晃了晃,“美人,美人?”
“你们是不是醉了,怎么开始打晃了?”
容和清笑着打趣,那俩姑娘睁开眼后有片刻的茫然,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粉裙美人按了按眉头,“我有些晕。”
“是酒太烈了么?”
沉鱼说:“我也有些晕。”
容和清说:“许是吧。”
白裙美人缓了缓,脑中一片空白,中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们上一刻在喝酒。
容和清面色有些不好看,沉声道:“我们花了大价钱让你们来唱曲弹琵琶,结果你们喝了几杯就醉了,把我们晾在这儿,这就是品春楼的待客之道么?”
两个姑娘没想到容和清忽然发难,皆有些惴惴不安。
“公子……”
沉鱼立刻打圆场,“她们也不是故意的,你若是训斥了她们,回头她们保不准还要被楼里的妈妈嬷嬷刁难,看她们年纪尚小,怪可怜的,算了吧。”
她给两人使眼色。
两人立刻起身道:“求公子莫要告到嬷嬷们那去,奴知错了!”
容和清沉默片刻,从袖子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说:“今日之事,我不会说,你们切记守口如瓶,若是传了出去,别怪到我身上来。”
两人接了银票极为感激,千恩万谢。
容和清摆摆手,对沉鱼道:“罢了,既然今日见不到流华姑娘,咱们改日再来吧,走。”
“好。”
沉鱼前后离开。
两个姑娘送她们离开,没多久之前的青裙美人过来了,一改之前的娇羞温柔,神色言辞颇为冷漠,“那两个人可有什么异常?”
两姑娘对视一眼,想起楼里的刑罚,摇摇头,“没有,两位公子人都不错,出手也大方。”
说着她们拿出那一百两银票,美人看了嗤笑一声,“好色之徒罢了,给你们就收着吧。”
“是。”
姑娘们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
……
容和清与沉鱼悠然出了客栈,进了马车后立刻敛了神色,隔着车帘对驾车的褚随风说:“走,回客栈。”
褚随风点点头,一扬马鞭载着两人离开。
到了客栈容和清已卸了伪装,唤来袁今,四人关上门来,围坐在桌旁。
容和清低声说:“我听到傅流华与人谈话,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男人就是本地的水匪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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