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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妈妈早早等在门口,身后还跟着几个膀大腰圆的龟奴。
雁归楼铁青着脸道:“胡妈妈,你干的好事。”
那胡妈妈见自己身后成坨的肉墙,胆气更加足了道:“呦,小公子、你不是玩不起吧!
怎么?吃了我的人还想赖账不成。”
雁归楼从梅笑楼手中接过一席白帕直接甩在胡妈妈脸上道:“我给你的元宝,这样的人都够买上十个八个了。”
那胡妈妈心中有鬼,自是不敢细看,其实那只是一绢普通白帕,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今天可谓是两个人各有目的,都在算计着对方。
还是胡妈妈人多胆子壮:“小公子,我胡春花在这西州县可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还敢赖我的账。”
雁归楼道:“我本欲为家兄找个身家清白的姑娘,你敢骗我,兄长,我们走。”
那梅笑楼腰封斜系,衣襟半敞。
似是过了一夜,比昨晚更傻了。
挺大个个子,搬着雁归楼的肩膀哀求:“阿弟,我要小玉,我不走,我要小玉。”
雁归楼气急:“不行,她不能做我长嫂。”
“不,我就要小玉,我要小玉呀,呜呜呜!”
旁边众龟奴围了一圈,看着傻子耍赖,哄堂大笑阵阵传来。
“好,你不走,我走。”
说着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后见那傻憨蹲在地上不言不语,竟是赖定了这里。
只得道:“胡妈妈,开个价吧!”
那胡妈妈笑的尖酸:“开价,小公子、你是想多了吧!
你如今人已在我楼中,你这身上穿的戴的,哪一样还敢说是你自己的。”
雁归楼心说:“原来你昨晚竟是打的这个主意,好嘛!
欺男霸女直接对自己的客人下手了。”
随后那胡妈妈胖手一挥,一群龟奴上来,不由分说将雁归楼架去了她的房间,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雁归楼自知有伤在身,也不敢动武,见梅笑楼没跟来,索幸就交给西州县令处理吧?
正好可以看看这西州县令是否是可相托之人。
人带到了自己的房内,胡妈妈也凶相毕露:“给我绑了。”
上来几人不由分说将雁归楼捆了个结实。
胡妈妈慢条斯理地点燃了一个炭盆,将一把火钳子扔了进去道:“小公子、胡妈我呢!
也不是恶人,今天你痛快把这罪受了,以后你就是我胡春花的儿子,是这楼里的少东家。”
雁归楼心里慌了,她已看到扔进炭盆中的火钳子前端是个胡字。
从前在鬼影卫严刑逼供的事没少干。
那种皮肉烧焦的恐惧,让她都不忍直视。
自从离开鬼影卫,这些刑罚就一件一件紧紧相随,难道真有报应不成。
炭火烧的噼啪作响,看那火钳子已经慢慢变红,外面官府的人还没有一点动静,这不能怪梅笑楼办事不利,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眼见火钳已经红透,雁归楼也露出惊惧之色,若是以前,这些人她片刻就能打倒一片,绑在身上的绳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全部震断,可是如今的身体,只能说是太不凑巧了,与梅笑楼稍做挣扎就吐血晕迷,若再用内力,直接心脉断裂,也就寿终正寝了。
胡妈妈见她被绑的结实,仰躺在床上,活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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