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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我捡柴时从山上抓了只兔子烤了吃,留下一只兔腿带回去分给平时最照顾我的那个和尚,他却生气极了,骂我杀生,还跑去跟方丈告状,说我是酒肉和尚。
我也气恼,一再和他争辩,我只吃了肉,没喝酒。
方丈说和尚不能吃肉,问我改不改,我说我喜欢吃兔子,还喜欢吃别的肉,不想改。
方丈无奈,就把我赶出寺庙了。”
“离开寺庙没多久,我肚子就大了。
一开始我以为我胖了,可怎么也瘦不下去,我以为我得了大肚子的病,还为此哭了好久……再后来,我又遇到一个老和尚,他把我捡回一个小破庙里,帮我治好了暴脾气的怪病,他还告诉我,我怀胎了。
我也是到那时才知道,原来我是可以生孩子的……”
杳杳倏然打住,不再出声。
左夜亭眼眶湿润,用下巴贴了贴他的脸:“再说说好吗?”
杳杳用手心捂住脸:“我不想说了。
反正我做过好多滑稽可笑的事,数都数不清了。
很丢人。
我觉得我就像个笑柄一样。”
轻轻拿开杳杳捂脸的手,左夜亭低低道:“不是笑柄,也不丢人。
杳杳是我见过,最可爱的人。”
正要低首去吻杳杳的唇,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左夜亭不得不停下动作,朝外应道:“进来。”
一个下人走了进来,直直来到左夜亭面前,凑到左夜亭耳边低语了几句。
萧择被齐悦削成人棍的消息就这么传进左夜亭的耳朵里。
已经能够想象到齐悦将会对萧择施以多么漫长的折磨,左夜亭终究还是心软了些,站起身对杳杳道:“我去处理一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怎料,他脚下还未迈出一步,杳杳便意外地喊住了他:“既然答应了把萧择交给齐悦,那就不要去插手。”
左夜亭猛地转身看向杳杳。
他很快明白过来,一定是齐悦事先跟杳杳谈过了,所以杳杳才会多嘴地叫住他,阻止他去管这件事。
萧择固然该死,但……那样的方式,实在有些过了。
左夜亭对杳杳道:“我只是想让齐悦给他一个痛快,不做别的。”
杳杳也站了起来,正对着左夜亭,说道:“他都让那么多人不痛快了,凭什么还要给他痛快呢?我不会同情一个坏到极点的人,那你呢,左夜亭?萧择口口声声说你容不下他、说你对他刁钻苛刻,他可曾想过你有多少次对他心慈手软?他只知齐溪然薄情抛弃他,那他又为齐溪然做了什么呢?又有什么资格强求齐溪然喜欢他?齐溪然不喜欢他,他便不择手段地去抢……这样的人也配死得痛快么?就算他被齐悦折磨到一百岁也是活该!”
左夜亭心知,杳杳很难说出这么尖锐而犀利的话,多半是齐悦嘴里说出来的。
但杳杳显然是认同齐悦的话,才会照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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