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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鱼巴巴的眼神收住,犹疑地拿走碗里的饼子,拿在手上掰了掰,面渣掉进水里。
他侧头瞄了眼收拾刀具的江饮冬,那人背后仿佛长了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立马领会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能吃。”
魏鱼咬了口饼,口感比想象中的好一点,至少不硌牙,多嚼几口,恍惚品出了儿时姥姥给烙的大饼味道,确实能吃。
就是有点剌嗓子。
江饮冬提着刀出了灶屋,他说的爆炒兔肉不是骗鱼。
大肥兔在江饮冬手起刀落下褪了皮,露出鲜艳的红肉。
用刀跺两半,在井边冲洗干净,一半给二叔家送过去,另一半留着自家吃,他这副身体许久没沾肉腥了。
江饮冬在外头忙活,魏鱼吃完硬饼子垫肚,还是饿得慌,他仰着脑袋搁在缸沿上,无聊地走神。
外面砍骨头的声音和冲洗的水流声传进耳朵,魏鱼觉得自己饿昏了,他看见鲜嫩美味的兔肉大餐在房顶飘啊飘。
江饮冬下山回来的时间不早,和魏鱼打了头次照面后,就到了傍晚。
他花了半个时辰左右处理好兔肉,将自留的那份跺成小块,焯一道水备用,天色彻底昏暗了下来。
走前和魏鱼交代了声不要从缸里出来,江饮冬锁了两道门,提着兔肉出门。
这个时辰,村子里说不上饭菜飘香,也算炊烟袅袅。
江饮冬二叔家离他家很近,走路过去不过是啃一个馒头的功夫。
但他现在饿着肚子,没得馒头啃。
江立诚家的院子敞着门,一家三口聚在堂屋里吃饭,正对着院门,有他二叔二婶,还有堂妹江月。
原是一家四口,还有个秀才堂弟在官学念书,回来的晚。
二叔对他不错,爹和娘走后,没少帮衬他,就是老嘟囔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至今没娶到媳妇,却至始至终没说过难听话。
二婶李秋兰虽不待见他,面上也做的过去。
江饮冬在门口敲了敲直接进去,李秋兰看见他先把嘴角拉直了,以为他是赶着来蹭晚饭的。
“这个时候来,饭都蹭不着,”
江立诚放下碗筷,江饮冬把兔肉递过去,他二叔眼里带笑,却道:“谁稀罕你那点东西。”
江饮冬瞅了一眼桌上即将扫荡干净的饭菜,道:“总得孝敬二叔,不然下回来蹭饭还是蹭不着。”
江立诚气笑,“你小子!”
送了半只兔子,李秋兰在一旁都不瞪他了,临走前,江饮冬要了点调料和当季蔬菜,她也没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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