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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鱼接着帕子仔细翻看了一遍,没有绣文,也没有任何小标志,就是一块普通的白手帕,料子也不怎好,好几处磨开了线,旧旧的。
帕子是江饮冬小时候用的,他娘去了后,这帕子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收在柜子里,很少拿出来,上回见到魏鱼鳞片受伤,用自己的粗布衫擦着不干净,莫名就用到了它
江饮冬见他动作,怕他又会说什么藏着哪家姑娘的帕子之类的话,“翻什么?小时候我娘给我擦口水的,你嫌弃不成?”
“还有别的帕子吗?”
魏鱼指尖捻着布料,想着小胳膊小腿的江饮冬,一脸不耐的让他娘给擦口水的模样。
江饮冬此时的神情和魏鱼想象的对上了,放大版的。
他面无表情,眼角眉梢都透着不悦,伸手去抢魏鱼手里的帕子。
“不想用还我。”
魏鱼两手拽住大把布料不松手,眨着水汪汪的浅色眸子,很是无辜道:“那我就没得挑喽。”
帕子回落到魏鱼手上。
江饮冬出了房门,他做贼心虚般觑了眼门外,拎着帕子擦了擦鬓角的汗,趁机用鼻尖在上面嗅了嗅。
午时,江饮冬分出了五张凉皮送他二叔家,路上遇见一个扛着锄头回家的汉子。
江饮冬和他不熟,却被那人嬉皮笑脸拦了下来。
“屋里头有人了,怎不和大伙支会一声,好给你庆贺庆贺。”
这汉子是村里死了婆娘的鳏夫,没钱找续弦,自己一个人过的气闷,平日对江饮冬这类单身汉子无感,这朝知道人家穷是穷,闷不吭声找了姘头,怎么不酸。
除了刘多麦,江饮冬在村子惯常不和人冲突,他斜了一眼这老鳏夫,脚步一绕从他身边走过。
汉子的锄头再次拦在江饮冬面前,他笑出黄牙,“给叔说说,花了多少银子?”
江饮冬眸色发暗,侧头俯视干瘦的老鳏夫,冷声:“叔还是多花银子吃些好的。”
他抬脚把锄头踢一边,那鳏夫和他杠上了,不知天高地厚地用自己的骨头架子去撞人高马大的江饮冬,未料到江饮冬浑身邦硬,反倒把他自己撞翻在地。
江饮冬未留眼神给他,径直往前走。
鳏夫无形被羞辱了一番,坐在地上笑了起来,笑的让人发呕。
“俺想花快活钱,你把那姘头带到东边草垛给俺上一次,家底都掏给你。”
鳏夫脱了鞋倒沙子,见江饮冬停了下来,说的话污秽不堪,“瞧你块头壮的,那哥儿定耐造,你干软了正好给叔尝——”
一声拳头到肉闷响,老鳏夫的黄牙掉了一颗,江饮冬揪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地上,又是一拳下去,他脸色阴沉骇人,如初露獠牙的猛兽。
“这嘴太臭,下回再熏到我,就不是两颗牙能抵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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