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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乌月垂下眼睫,没什么力气欣赏,她小心翼翼捏着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衣服一会送到,你去洗个澡吧。”
陈鸣昇清冷的目光透过镜子里看她,手上动作不停。
她的衣服昨天被陈鸣昇弄得湿漉漉的,已经不能穿。
江乌月耸耷着眼皮,盯着地板发呆,她面色疲惫腿软腰酸,根本没力气下床。
他太强势,后来她连生气的机会都没有,就晕了过去,他洗澡只顾着自己,也不管她昨晚出了几身汗,身上很不舒服。
见她没反应,陈鸣昇刮完胡子也不管她,径直去衣帽间穿衣服,江乌月看着他的背影,趁着这个空档,掀开被子下床就想往浴室冲。
可脚尖刚碰到地板,大腿内侧一阵刺痛袭击,江乌月膝盖一软,直直跪在了地毯上。
地毯很厚,但还是磕砰出一声闷响。
“嗯…”
江乌月握着膝盖,眼泪从眼眶飙射出来。
陈鸣昇的领带系到一半,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她跪坐在地上一丝不挂,着实愣了下。
江乌月恼羞成怒,抬眸瞪上去,语气特别冲:“你看什么看!”
都怪他。
简直就是个畜生。
陈鸣昇看着她梗着脖子,故意扭过头不看他,脸颊和耳根却越来越红,肩膀,锁骨,浑身,都泛着一种艳丽的粉。
尤物。
莫名的,身体里那股子戾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舒畅。
陈鸣昇笑出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江乌月听到笑声一愣,抬头。
他的情绪淡化了昨晚上对她锐利和深沉,此刻倒是多了几分英俊少年才有的柔和感。
“有病。”
见他这副阴晴不定的样子,江乌月更觉得难堪。
她想要起身去浴室,掌心刚撑上地毯,腰间伸来一双大掌,接着她腿一轻,整个人被陈鸣昇抱着进了浴室。
江乌月怕掉下来,慌忙勾住他的脖子,男人手臂结实,她被稳稳放在浴缸缸沿上。
花洒碰开,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肩膀流下来。
“要我帮你洗吗?”
他的嗓音有些暗哑。
陈鸣昇站着她坐着,对方这个角度看到她的全部,视野颇有居高临下的姿态,一览无余。
江乌月蜷缩起肩膀,环臂抱住自己,大喊:“出去!”
等他出去,江乌月坐在浴缸里上,洗了很久。
陈鸣昇的特助把衣服送上来,在卧室门口多停留了一会。
陈鸣昇出来拿衣服,见这人的眼睛下意识往他身后看,顿时有些不高兴,冷着脸,阴恻恻望他:“看什么看?让我留你吃饭?”
江乌月听到动静,关掉花洒站起来。
浴室玻璃门闪过一道人影,脚步渐近,剪影颀长。
他单手揣着兜,隔着磨砂玻璃,动作看着懒懒散散,修长的手指在门上扣了扣:“江乌月,衣服。”
江乌月裹着浴巾,伸手出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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