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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多者,该死。”
那人话语冰冷,如严寒的雪水当头泼下:“胡绯,从我在你脸上划的第一道开始,已整整训诫二十一日,脸都划烂了,为人处世仍无半分长进,到如今猫抓耗子的乐趣我已腻了,你欠我的就一次性了清吧。”
胡绯腿一软,扑通跪地求死:“我不过无心之失……你杀我,杀了我,给个痛快吧!”
“想死?没这么容易。
你无心之失,人毕生之辱,不剜了你这双狗眼,斩断乱嚼的舌根,岂能解我心头之恨!”
那人一面说一面缓步走来,衣衫如雪,白纱覆面,仅露出的一双眉眼像是尖峰寒霭,被扫上一眼便如寒冰渣滓在身上化开,直打哆嗦。
她瞟了一眼许不矜,警告意味十足:“私人恩怨,与旁人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不错,是“她”
!
女子的声音一出来,许不矜“畏女”
的毛病便犯了,四肢僵硬、心跳如鼓,根本无法说“不”
。
女子权当他默认了,折扇一挥,划出道道流光,待距离近了,才看清飞来的是一根根月牙状的细针,与寻常的绣花针不同,不过一指甲片的长度,近乎透明的软针,因注入内力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细针朝胡绯四肢钉去,分明是要将他各处关节锁住,许不矜好不容易找到与陆筱雪有关的线索,怎能甘心不问个清楚!
可他与姑娘家说话都很少,更别说要对打了,抽刀几次都因手指僵硬而不得,一时急得额头直冒汗,最后,反手握住天祜刀,咬牙把心一横,“叮叮叮叮”
四支月牙针撞上刀口,应声坠落。
女子柳眉倒竖:“你也想掺和进来送死?”
许不矜轻咳一声,吐字十分困难:“他他他还……能有有有事。”
中间那个“不”
字硬生生咽回肚中。
“我倒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女子不耐烦再与他多言,折扇在指间流转,一道道寒光如同连弩箭矢射出,相较之前更快更狠。
许不矜倒吸一口冷气,手脚抑制不住地颤抖,天祜刀仿佛有千斤重,连提起来都困难,遑论抵挡这些流光飞针。
看来只能……许不矜在心底默默问候了胡绯十八代祖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麻溜地滚开了。
身后,女子发出一阵无情哂笑:“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逞强?”
“方才我还在担心,如果取眼割舌的手法不好,一不小心让胡绯死了要怎么办才好。”
“现在我就不担心了,因为……可以先拿你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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