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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泓皱起眉头,他没想到平时乖巧懂事的明珚如此倔强,“明珚,就算你不愿意,我想顾府的老太太和二老爷也会同意的。”
明珚冷笑,看来连如何让自己屈从的法子都想好了,“就算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也会敲锣打鼓地到大街上宣布,说是被你们侯府逼迫的。”
元泓也生气了,他握住明珚的肩头,“明珚,你乖一些,怎么能如此不懂事?”
“就是太懂事,才让你们得寸进尺,一步一步欺到头上来!”
明珚伸手推他的胳膊,想把他的手从自己双肩上移开,奈何元泓是习武之人,稍稍用力她就无可奈何,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觉得肩头被他握得生疼。
明珚气急,抬腿就踢向他的腿间,元泓忙退后一步,避开这阴毒的断子绝孙脚。
明珚趁着他松手,掉头就跑出了雅间。
元泓没有追她,她能跑到哪里去?顾府就在这京都。
不远处的小巷里,元灏一直在等明珚出现,去年她受了伤,没有来,今年应该会来的。
可是,等到顾府大房的三兄妹过去良久,也没有看到明珚。
他有些不安,站在巷口,往街上眺望着。
突然,他的眼睛定在了茶楼二楼的雅间,那是他们侯府每年都要定下的地方,平时多是婉宁和大哥站在窗口赏灯,现在却是明珚。
可是,她没有赏灯,她在挣扎,想要挣脱大哥的双手,她抬腿踢了他,她跑了……
元灏不及多想,赶紧朝着茶楼的方向过来,只来得及看到明珚冲出来,她走得很急,斗篷都忘记了,身后的长发乱了,裙角飞起老高,压裙的禁步被甩得左摇右摆。
元灏朝着她的背影追了过去,街上人很多,他不能施展轻功,只好跑了起来。
“明珚!”
元灏追上她,挡在她的面前,“明珚,你怎么了?”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从来不会这样情绪外露。
明珚竭力忍住要涌出的泪水,大力推开元灏,飞速地跑了起来。
她提起裙角,不再顾忌什么淑女的形象,大步地冲进了自己的马车。
车夫被她吓了一跳,明珚大声吩咐道:“回府!”
车夫连忙向旁边明琳的马车夫交代一声,驾车离开了。
元灏不敢在大街上拉扯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马车离开。
他跑进了最近的小巷,看看周围没人,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就跟在了明珚的马车附近。
马车回到顾府,明珚已经平静下来,她不能再闹出动静了,只会让人嘲笑自己。
她默然的下了马车,进了含珚院,甚至还像往常一样梳洗一番,换好寝衣,才打发了丫鬟,爬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地蒙了起来。
元灏一直到她的丫鬟都没有动静了,才轻轻敲了两下窗棂,等了许久,也没见明珚来开窗。
他径自打开窗户,翻身进了屋。
厚厚的床帘垂着,他知道她在那里。
他站在帘子外面,轻声喊道:“明珚。”
没有动静。
他揭开帘子,看到明珚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被子从头到脚把她盖了个严实,一丝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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