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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儿语气里已经没有以往的嫌弃,只有故作洒脱的逞强:“说起来,和你相处这些天,本宫觉得你挺好的。
所以为了不与你和离,本宫也一定会尽心尽力查探的。”
有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七公主是再好不过了。
浑身上下除了嘴是硬的,其他地方都是软的啊。
顾蕴也没揭穿她眼底那抹明显的担忧和害怕,低声笑了笑后,由着自己的心意,握住了她的小手:“是,为了不让公主忧心以后的驸马人选,我也会好好保重自己。”
手背的温度十分灼热,姜梨白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看了半晌,心口一阵发烫。
她不自然地扭过头,娇娇气气地说道:“你知道就好。”
夜色朦胧。
因着七驸马可能会巫蛊一术,故而京兆府和刑部一同追查了此事,务必要将事情查个清楚。
黑夜笼罩下的京城,人影浮动,人心惶惶不安。
夜色中的公主府。
姜梨白发出了一道又一道的指令。
那不怕死的云烟不是说她有了顾蕴的孩子吗?那她倒要好好查一查云烟怀的是谁的种!
还有那个坏心眼的严巧儿,不是说她看到了顾蕴会巫蛊之术吗?她便要看看是谁将那布偶浑水摸鱼放入顾蕴的书房的!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姜梨白唤了春喜给她拿上厚厚的披风披上后,她看着寒风四起的茫茫夜色,轻呼一口气,抬脚走出了院子。
“公主?都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春喜跟了上去,脸上带着焦急。
姜梨白脚步未停:“拿好本宫的令牌,本宫要去见母妃。”
幸好她出嫁后,她的母妃便给了她能夜里出入皇宫的令牌,不然这么晚了,宫门下了钥,她恐怕就不能再去见母妃了。
“公主是为了驸马爷的事?”
除此之外,春喜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事能劳动公主大架了
她想,也许公主当真是极为爱重驸马爷,竟不顾有孕之身,这么晚了还要去奔波。
姜梨白点了点头后,扶着春喜的手肘,上了马车。
夜里没什么人,但木舟顾及着七公主怀有身孕,便按着寻常速度前行。
心急如焚的姜梨白见此,一把掀开帘子:“快些,本宫急着进宫!”
木舟没办法,只得加快了速度:“驾——”
……
安阳伯府内,已经挂满了白幡,虽然周彦只是个未成亲的小子,但是葬礼却是办的极为声势浩大。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周家死了个儿子似的。
安阳伯和世子周然在灵堂外看了一会儿后,便神色悲怆地离开了。
回到书房内,阴暗的角落里已经坐了个看不清楚身形的人。
周然点了一盏蜡烛,屋内亮了一些,但也还是有些模糊。
他和他的父亲一起看向了角落里的人,微微拱了拱手。
安阳伯打了招呼后,坐在了上首,他脸上的悲怆收了一些:“大人,如今那姓顾的已经下了狱,不如趁她无人保护之际,把她给……”
说到最后,他一个手刀劈了下去,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那名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个下巴的男人抬起了手:“不可。”
周然有些急切:“为何不可?!
她已经按着计划进了大牢,何不就此了解了她,省得咱们再多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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