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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鞋子,抬脚两步走过浅廊,这是一个二进的小拔步床,就在姜沉鱼撩起层层叠叠的纱帐时,沈荷塘像是一个被妖精摄魂夺魄的书生一样,默默的听之任之后突然回神的猎物。
亏得这会没开窗户,要是有阵阵凉风吹过,加上古色古香的场景,与一个貌若妖精的女子拉着她不放,想想就觉得说不上的刺激,尽管这猎物不对口,却一样能解渴。
“嗯…………姑娘…………你我还是分开住吧!”
眼看到床边了,她突然开口道。
“姑娘?不是应该叫娘子的吗?况且除了这里,便没有其他地方能睡人了,你想睡到地上不成?再说只要你进了这个屋子,我便不再清白,沈公子还是不要自欺欺人的好。”
她松开了沈荷塘的手,随意的坐在床上。
拔步床的浅廊旁边,有个梳妆台,上面燃着两根龙凤红烛,是进门前春桃点上的。
双层纱帐中,沈荷塘见她轻轻脱了外衣,又慢慢卸下满头的珠翠,一头顺滑的青丝,瀑布一样落到臀边,四处飞散的发丝,在朦胧的烛光下异常的唯美。
沈荷塘原本就不是男子,没有避嫌的习惯,同为女子看着人家腰是腰,臀是臀,她着实有些汗颜。
这原身与自己实际上的身材,简直是一模一样。
一七五还往上的身高,腰腿柔软不足,力道有余,身形说好听点是挺拔笔直,说难听点就是电线杆子,全靠一张脸在撑了。
加上从小习武,骨子里多少还带着点正气,对姜沉鱼这种身材娇小,玲珑婀娜的软妹,有着宿命般的保护欲。
虽然眼睛都快长在人家身上了,但她确定自己不喜欢女人,只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美人的欣赏罢了。
感到身后的目光,一直在盯着自己,姜沉鱼硬着头皮的暗暗勾引,有点破防了,双颊到耳根再到雪白的脖颈,都变成通红一片,只是烛光昏暗看不真切。
沈荷塘并没意识到,她目前用男子的身份,看着一个姑娘卸妆更衣有什么不对。
见姜沉鱼拿着卸妆的珠盒,走过她身边时,才想起她现在是个男子,这么看着人家,跟定要被当成色狼了。
“嗯……那个……你别误会,我就是没见过,才……才………!”
这话说的自己圆不下去了,什么叫没见过。
见她语无伦次的解释道,姜沉鱼抿嘴偷笑着,原本她就是破釜沉舟的将人拐了回来,想着今晚真夫妻也好,假夫妻也罢,无论如何都得过了这关。
“天色不早了,夫君快些宽衣就寝吧!”
说着便躺到了床里,就一床红被,原本与漂亮女孩子贴贴睡个觉,根本没什么,可她如今是个男子,男子!
!
!
只能合衣独自躺下了。
见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强撑的姜沉鱼,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都准备好了,可若是能有个相处的时间,应该是更好。
连日来的游荡,与独处异世的陌生感,让沈荷塘这一个晚上睡的格外沉,完全没有失眠这种事情发生,宣软的床榻,空气中淡淡的花香,都成了安神的媒介,让她在这里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夜晚。
第二日,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扭头一看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姑爷,您醒啦?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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