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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细蕊已在被子里轻轻打起鼾来,程凤台又道:“多做两道甜点心,蜂蜜团子什么的。”
赵妈答应着去了。
程凤台搂着赤条条的商细蕊,就想到他十六岁从关外走货回来,二奶奶给他生了大少爷的时候。
夏天小孩赤身躺在摇篮里,程凤台把儿子抱起来颠了两下,热乎乎光溜溜的一团肉,也就是现在一般的感觉,心想好嘛,家里三个孩子我不管,到这儿献父爱来了。
手指探到商细蕊股缝之间,摸到穴口微微肿着,便贴他耳边问:“疼不疼?上点儿药?”
商细蕊鼾声不断,一巴掌糊在程凤台脸上。
程凤台把他的爪子从脸上扒下来:“得,睡吧睡吧。”
这一觉睡得久,中途醒来吃了两口点心喝了几口水,接着睡到第二天的早晨十点多。
特别疲倦以后的久睡,让人有种宛若新生之感。
两人耳鬓厮磨一阵,商细蕊枕在程凤台肚子上,依旧是不着寸缕地放嗓子唱了几段戏,他一会儿是朱厚照,一会儿是李凤姐,男女变声之间毫无断隙,根本听不出是同一个人的嗓子。
唱到朱厚照的部分,就对着程凤台上下其手地摸脸捏腰,轻佻得不行,改了戏词儿唱道:“床榻上将他来戏一戏,看他风骚不风骚。”
程凤台听他唱这出戏听了总有几十遍了,心想分明不是这个词儿吧?但是马上就明白了,捏住他不规矩的小爪子,荒腔走板地接道:“商郎做事不要脸,不该调戏我们好人家。”
商细蕊再一次找到了知音,顿时大乐,戏也不唱了,嗷的一声搂着被子满床打滚,但是西式的床和他睡惯的中式厢床不一样,四面无遮无拦的,他滚不了两圈就连人带被子咕咚掉下去了,还是脸先着的地。
这下轮到程凤台大乐,把他拉上床笑道:“你还活络不活络了!”
商细蕊很苦恼地揉着脸,不敢再活络了。
程凤台道:“你说你和戏词有什么仇,张口就改啊?这要是在台上你临时给改了,让人家怎么接?”
他顿了顿,道:“可不是人人都跟你二爷这么思维敏捷的。”
商细蕊道:“看人嘛!
不好的戏子我不敢改,改了人接不上词儿,一出戏就撂这儿了。
一般的戏子,赶着上场前和对台的说了戏,改好了还能有彩头。”
程凤台嘴贱:“你还能有改好了的时候?”
商细蕊捶他:“我改得很好的!
十次里能有七次彩头!”
另外三次是实验性的,砸了场的,被泼了开水的,这个不说大家也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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