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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怎么,雁王殿下还要死给我看?”
顾昀差点让他气笑了,“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长庚听了如堕冰窖,难以自抑地发起抖来,这一天没和顾昀说上话,他心里惴惴不安到了极致,也很想像糊弄徐令那样,拿捏好分寸火候,跑来求一番谅解那也并不是难事。
可是道理一千条,他心知肚明,偏偏做不到,偏偏忍不住。
可知情爱一事迷人智如斯,好比没柄的双刃剑,动辄伤人伤己。
顾昀推开他,长庚一惊,慌忙伸手去抓他:“子熹别走!”
顾昀顺势带过他的手腕,逼着他摊开手心,随即不知从哪抽出了一根什么玩意,抬手便往长庚手上抽了下去,“啪”
一声响动,长庚剧烈地哆嗦了一下——这辈子从没被先生打过手心的雁王殿下惊呆了,一时连挣扎都忘了。
顾昀拿着打他的正是那把白玉笛:“你自己拿自己当猪狗,谁会把你当人看?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自己,撒泼打滚地向谁讨宠?你贱不贱?贱不贱?贱不贱?”
他嘴里骂着,骂一句便抽一下,接连在长庚手心上抽了三下,专门往一个地方抽,打红印子就一条,绝无晕染。
打,顾昀用白玉笛别过他的下巴:“别人如何待你,和你有什么关系?别人是敬你畏你,你就天下无敌,别人弃你如敝履,你就真他娘的是团烂泥吗?区区一个死了八百年的蛮女,区区一点乱人心性的巫毒旁门能怎么样?看着我说话!”
长庚:“”
“听人夸雁王殿下学富五车,却不知什么叫做‘自重’,你那五车里装的是什么?草纸吗?”
顾昀说,将玉笛扔到一边,叹了口气,“你等了一整天,特地来讨打,现在如愿以偿了,滚吧。”
长庚愣愣地坐在他的塌边,握着自己红肿的手心,在一片火辣辣的疼痛里微微回过一点味来,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顾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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