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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小时候她学枪时,练了练左手剑,虽比不上枪术那么精湛,照顾自己如今的生活起居却也不成问题。
她在给谢晏上药时依旧是左手,右手掩在袖中,不见其真面目。
谢晏低头看着自己的伤口,像是无意提起,“我看沈小哥总是用左手,你是左撇子吗?”
萧泠音摇头,“右手受了些伤。”
她把自己的右手从袖中伸出,让谢晏看。
在这个问题上,她没必要骗谢晏,也骗不了谢晏。
她的右手有多年习武留下的厚茧,比之左手看起来更健壮。
这段时间右手总在袖子里,如今倒是白了些。
谢晏认真看着放在他面前的这只右手,没有伤口,也看不出哪里受了伤。
但他不好再问,只是点头,“我认识个不错的大夫,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推荐过来。”
萧泠音的确很想自己的右手恢复,但名医还是得她自己去找,她不觉得谢晏随口一提的大夫就能治好她的手。
她再次把手放在袖中,“不了。”
萧泠音笑着拒绝,“我这手还得慢慢恢复,急不来。”
“对了,公子后背上的伤,可能需要你脱一下衣服。”
萧泠音在军营待了七年,对于男人的后背并不陌生,因此她没迟疑就说出了这句话。
可谢晏却没习惯在不熟的人面前宽衣,只是他后背的伤不浅。
谢晏从萧泠音手中拿出瓷瓶,“方才不知沈小哥右手有伤,剩下的药,我自己抹就可以。”
以前他经常自己上药,手里有分寸。
萧泠音有些不放心,毕竟是后背上的伤,“你自己可以吗?”
谢晏唇边漾起一丝浅笑,“沈小哥放心。”
萧泠音端着药碗走到外边,脚尖一勾,把门带上了。
她觉得谢晏不一定是心疼她那只手,大概是怕在她面前脱衣服吧。
因为察觉到了谢晏刚刚那种困窘,她步伐轻松起来,甚至笑了出声,这种单纯的男子她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放下药碗,她随意靠在门口。
屋子隔音很差,她能听到屋内人压抑的呼吸,因为痛,怕叫喊出声,呼吸中似乎都带了颤抖。
过了一会儿,小瓷瓶被放在木桌上,碰撞后发出轻轻一声。
萧泠音便知屋内人上完药了。
药上好后还要等着吸收,不能立刻穿好衣服。
于是萧泠音在门口问:“公子,你身上这衣服也该换了,要不我去给你买一件?”
谢晏身上的衣服不止被划了很多道子,还沾染了血污,她想,谢晏应该是不乐意穿这样的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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