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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满朝都和光曦亲对他不好,他早就把这家伙给踢下去了。
詹徽作为顾晨这边的,当然要在朝堂上替他把事情解释清楚,免得被那些大儒们误会。
“这事儿臣倒是也听说了,可确实是事出有因。”
“那些百姓拿着棍棒去妨碍公务,还对着官兵们动手,有些官兵的脑袋都被打破了。”
“臣想顾大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让人开枪震慑百姓,毕竟那玩意杀人比用刀砍声音要响得多。”
“若是不死几个人的话,场面还不知如何收拾呢。”
在有人闹事的情况下,第一件事是制止闹事然后才是查明原因,不然你脑袋早被人家打开花了。
不管到了什么朝堂都是分成三派的,要么是某派,要么就是某某派,还有一个呢那就是中间派。
詹徽这个解释许多人倒是也接受,可见不得顾晨的那些官,这时候可听不进点点理由。
“那杀一个也就够了,为什么非要杀十二个百姓这么多?”
“这十二个壮丁的身后,那是一个家庭的支柱啊,他们是老娘的儿子,还是妇人的丈夫子女的父亲。”
“没了他们的顶梁柱,这些妇孺幼儿日子又该怎么过?”
“顾晨平日老把百姓挂在嘴边,这时候怎么不多为百姓思虑?可见平日的勤政爱民不过是装的罢了。”
这句话本来没什么问题,可要是针对顾晨陈宝船就很不爽了,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顾灏道。
“怎么活?”
“练大人如此担忧这些人,那练大人不如自己发发善心,将自己俸禄捐给他们的家人如何?”
“深洲要挖护城河,顾大人捐了四百贯钱出去,请问练大人又捐了什么?莫不是捐了个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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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灏在朝堂上本没什么存在感,他在礼部也很少说话,但他毕竟有个嘴皮子利索的二叔,还有陈宝船这个骂得脏的师傅。
再加上这些人欺人太甚,所以别指望他说话有多温和。
“修铁轨一事艰难谁不知道,不来点儿狠的事情如何办得下去,诸位站在这里指责顾大人如何,你们怎么不自己去干?”
他相信二叔杀人是无奈而为之,并不是上来就暴力镇压,定然是那些人不听劝告二叔才会如此。
景清闻言皱了皱眉,认真道:“好好地说打死百姓的事,扯到深洲护城河做什么使?”
他对顾大人打死人没啥意见,他只是觉得应该就事论事。
练子宁冷哼道:“谁不知道顾晨的俸禄赏赐乃全朝之最,四百贯对我们而言自然是笔大钱,可对你二叔又算得了什么?”
“话再说回来,这修铁路本就不该,这就相当于秦始皇修长城,相当于隋炀帝修大运河……”
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不对,抬头过去见皇帝的脸色黑了,练子宁瞬间吓得跪了下来。
“陛下,臣有罪!”
这前者是暴君后者是昏君,将他们和当今比不是找死吗?
朱标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将练学士拖出午门外杖责十杖,罚俸一年贬巴县知县。”
巴县属于四川巴中,在明朝的时候也算是苦地方,比那位被贬去岳池的大冤种好不了多少。
罚完人朱标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说了句退朝便离开了,并没有对顾晨杀百姓的事表达看法。
由着这帮臣子猜测因他在想什么,而恨不得挠破自己的脑袋,并因此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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