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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朱雀一眼,没好气道:“肯定是这位王县令手里有薛海的把柄,而且这个把柄甚至足以撼动薛海在朝中的地位。”
“不错!”
朱雀又问道:“那王爷可知薛尚书的夫人是谁么?”
我不假思索道:“吏部尚书之女,晏月。”
薛海之所以从一个毫无背景,籍籍无名的科举进士,在短短十几年间荣升礼部尚书,吏部尚书晏行歌,晏大人功不可没,可以说,没有晏行歌,就没有薛海的今天。
但晏行歌是祖籍京城,若说跟薛海早年就相识,仅从两人相差的年岁、地域来看,便是不可能的,而且也从没有听说过晏行歌跟江南哪位官员或者富商有关系,更别说薛海在科举之前,只是个穷酸秀才,而晏家可是京城的名门望族。
换句话说,若不是晏月下嫁薛海,薛海与晏行歌原本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两个人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但仅仅因为一桩联姻,竟将本应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强行拴在了一起。
在听到“晏月”
这个名字后,朱雀幸灾乐祸起来,道:“王爷一定不知道,咱们这位鼎鼎大名的薛尚书,在娶晏小姐之前,还有一房妻子,也就是说,他其实已经成过亲了,而且薛尚书跟她的原配妻子还生有一个孩子,多年以来,全靠王县令多方照顾她们娘俩,自从孩子娘去世以后,这个孩子的去向,就是王县令拿捏薛尚书的把柄,听说直到现在,薛尚书也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而为了不让晏家怀疑,所以薛尚书只敢暗中调查,可并没有丝毫线索,只能从王县令的口中得知,孩子过的很好,但事实上,那孩子早就找不到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失声叫道:“这怎么可能?”
马车外的玄武大声道:“王爷,你这是咋了?”
“王爷没事,好好赶你的车。”
朱雀身子前倾,拨开帘子后,望了眼天色,没好气道:“小黑,让青龙走快点,天黑前看能不能到徽州,咱们也好休息下。”
黝黑汉子挠了挠头,道:“请好吧您嘞。”
朱雀又坐回原处,轻语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我又不相信王县令会说假话,毕竟我对我自己的手段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同样相信朱雀那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只是听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胆战心惊,比如其中一种,蜜刑,便是在人犯的伤口处撒上蜂蜜,引来蚊虫蚂蚁叮咬,那种被万虫噬咬的感觉,我想没有哪个活人能经受得起,所以我也不觉得王县令在落到朱雀的手里后会说慌。
朱雀长叹一声,道:“当然,只凭王县令的一面之词,也说明不了什么。
所以后来,我为了查证王县令的话,去了薛尚书跟原配夫人的住处,发现那里现如今已是一片荒凉,再后来,我又去了薛尚书原配夫人的墓地,原本我以为家破败了,坟地肯定更加的不堪入目,就权当碰个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结果去了一看,这墓地,简直比一般当地父母官的墓地还要整洁,还要庄重,不过正因为如此,我这才算是拿到了证据。”
“什么证据?”
我急切的问道。
“墓碑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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