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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她松了口,云娘为显恩宽,才叫听双来伺候她。
司予索性直言:“日后轻白姑娘有什么动静,你可否及时告诉我?”
“呃?”
听双愣了下,一时没明白这话何意,回的便迟了些。
司予遂道:“你若不愿就算了,总归我现在也不是司家的大小姐,你自去伺候旁人。”
“奴婢愿意奴婢愿意。”
听双慌乱地跪下,“奴婢蠢钝,一时不能明白小姐之意,但只要是小姐吩咐,奴婢定然全力做到。”
司予知她真是脑子不够使,无奈道:“没什么要紧的,你注意留心那边的动静就是。”
“奴婢明白。”
“起来吧!”
司予抬抬手,“地上凉。”
是夜。
外头最是喧嚷之时,楚惊春的房间愈是安静。
原也没什么人到访。
烟兰进门为她换临睡前的最后一壶热茶,楚惊春静静看着壶嘴喷出的热息,袅袅腾腾,浓郁的茶香飘入鼻端。
烟兰离去后,她自个斟了一杯,放在唇边慢慢品鉴,清淡无涩,入口顺滑,是口好茶。
可也,太过顺滑。
半盏茶的功夫,楚惊春渐渐觉得头脑昏沉,她踉跄着想要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朦胧间却是将茶壶推在地上。
清脆的响声没能叫她有片刻的清醒,整个人愈是无力,她跌在椅上,瞬时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楚惊春蹙着眉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一张破床,床上推着一床破了洞的被褥。
目光稍稍移转,是堆了满地的木柴,还有些乱七八糟零散的物什。
再远些,方有一张方桌,桌后端坐着一位女子。
楚惊春随即明白,这便是柴房吧!
阿涧受人欺凌是在这里,司予被调教也是在这里。
她受缚于窗前,冷风不停歇地刮过她的后脑,发丝凌乱地打在脸侧。
大约也是因此,她才醒来的这样快。
柴房内,燃了一盏灯,照着女子怒气未消的面颊。
楚惊春直接唤道:“苏苏姑娘。”
苏苏着一件葱绿对襟小袄,菊花刺绣长裙,外头又披了件狐裘斗篷,整个人暖融融,似与楚惊春处在不同的世界。
见楚惊春醒了,苏苏抱着汤婆子冷声道:“我原以为你还要再睡上一个时辰,如此也好,省得我在这受冻。”
“你要做什么?”
楚惊春看着她,面色如常,似乎被捆住手脚绑在椅子上的人并非她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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