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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一场奇遇吧。
他决定离开王都,去其他城镇逛逛。
坐在略有摇晃的宽大马车中,江逐浪抿一口红茶,堪称悠闲。
他掀起车帘,还没看清走到了哪,车身便开始剧烈摇晃。
从车夫惊慌的呵斥声和马匹高昂的嘶鸣中,不难猜到前路出了问题。
“咚——”
是车夫滚落的声音。
江逐浪右手绕在身后,紧握小刀,一错不错地盯着车门。
一只纤长骨感,关节还透着点粉的手,推开了车门。
与此同时,江逐浪将小刀刺向来人,在看到他的面容时,双眼瞪大。
浅金色的长卷发沾染有泥土与血液,一绺一绺贴在脸上,却不显狼狈。
来者有一张秾艳颓靡的脸,双目狭长上扬,眸光狠厉,宛如带刺的荆棘蔷薇。
——他的漫画反派,克洛斯。
手无缚鸡之力的江逐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一拧、一推、一刺。
“噗哧——”
刀锋入喉,一招毙命。
“宿主!
——&@#……”
满目鲜红,四肢麻凉。
薄而利的尖刀划过喉咙,冰凉、刺痛,腥甜过后,迸裂的鲜血喷涌,浑身的热量随着生命流逝,耳边还能听到啪嗒啪嗒的血液滴落声。
连晃动手指这样的动作都软绵吃力。
我要死了?
早知道大衣纽扣多缝一枚宝石了……
江逐浪失去了意识。
“!
唔……”
江逐浪猛然弹起,还未从割喉的感觉中回神。
他捂住喉咙,小幅度地张嘴,仿佛还有血沫堵塞在喉头。
他打量着周围,入目皆白,墙上还挂着预防流感的宣传单,他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江逐浪摩挲着冰凉的床杆,上面凹凸不平地密布斑驳锈迹,有些磨手。
他不由自主地再次忆起那糟糕的铁锈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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