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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山想问,又没问出口,从小到大,他这姑父好像隐身了一样,他不熟悉,也不了解。
张大山将尸体放在张秀芬边上,轻声道:“那我先回家了。”
他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太压抑了。
把张大土尽可能完整的送回来,已经是他最大的情分了。
再多的,他不想管,也没有能力管。
任春山:叫你不听话!
张秀芬没吭声,也没注意到张大山的离去,只有北城留在那里陪她善后。
张大山出门看到院外围观的人,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驱散了人群。
张大山回家的时候,任春山已经挑挑拣拣将黄老头穿破的衣裳补丁打的差不多了。
“春山,怎么不等我回来一起干?”
张大山累得慌,但觉得身上有味,没敢上炕坐着。
“谁干不一样?”
任春山笑着答道:“反正都得干,我多干点,省的你忙完外面的活,还得忙家里的事。”
任春山说的自然,张大山却隐约觉着脸有些烫。
“大山,来坐着啊,一直站着多累?”
任春山笑着将身边的东西移开,想要张大山坐在自个身边。
跟黄老头待了大半天,让他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跟张大山待在一起有多舒服。
“我这身上味大的很,还是先洗洗再说吧。”
说罢,张大山就准备去厨房烧热水。
出乎他意料的是,任春山居然放下手中的东西跟在了他身后,“大山,我跟你一起去。”
“怎么今儿这么粘我?”
张大山乐道:“是终于瞧出我有多好了?”
这么久了,他还是想看任春山害羞的小模样,怎么都改不了。
没想到任春山这会儿没害羞,大方的承认了。
“是的,今儿我是真的深切的感受了一把,没你在我身边有多难熬。”
闻言,张大山的视线就落在了黄老头身上。
黄老头一言不发,低头捏着手中的布料把玩。
其实这几块料子都挺不错的,就是拿来给衣裳做内兜也不错,也不必光拿来给破洞的衣裳打补丁。
任春山走到张大山跟前,才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顿时紧张的问道:
“大山,你受伤了吗?伤在哪了?严不严重?现在可以洗澡吗?”
一听张大山受伤了,黄老头也不装听不见人说话了,丢开手里的东西就往张大山身边凑。
“不是我身上的血。”
张大山解释道:“张大土死了,据说是被从前没见过的猎物咬断了脖子。”
“没人肯抱他下山,只好我去,应当是那时候沾上的血腥味。”
听完张大山的解释,任春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总觉得这事会牵扯到他身上。
虽然他还没想到为什么,但心底不断传递着这股讯息。
“怕什么,没头的又不是我,我俩都好好的。”
张大山说着说着,这嘴里荤话就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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