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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那我呢。”
余岁坐在长椅上,垂着脑袋,很小声地问。
陆西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情绪有些低落。
看到他这副样子,陆西程心里没有缘由的升起一些躁郁,但他还是说:“也不喜欢。”
余岁点点头:“好哦。”
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余岁抬手擦了擦眼睛,声音低低的,“我想回家了。”
气温凉爽的夜,两人被夜风吹拂着。
余岁站起身来,刚才还软着的腿这会儿又好了。
“下次见,陆西程。”
少年脑后的长长的拖尾扎起来,风一吹,便扬起好看的弧度。
他早已换掉了工作服,身上罩了一件黑色外套,长腿窄腰,身形清瘦,背影有些落寞,长长的影子印在人行道上。
陆西程就站在他身后,看到余岁越走越远。
一偏头,刚才余岁坐过的地方,几滴血掉在地上,颜色很深。
余岁到家的时候已经走不动路了,躺在小沙发上胳膊都抬不起来,之前摔伤的地方也没来得及处理。
此时他的双腿已经短暂失去了知觉。
走路太累了,当人真不容易,这两条腿怎么就这么累啊。
还没休息两分钟,电话就响了。
余岁拿起手机一看,是李牧。
“余岁,到家了吗?”
“嗯。
干嘛,表哥找我啊?”
“是的,老板问你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缺吃缺穿。”
李牧转述的很温和,其实陈文驰的原话是:“去看看余岁饿死没。”
“挺好的,我不缺。”
余岁说,“而且过的还挺好的。”
李牧:“那就好,老板还问你,跟陆西程处的怎么样了。”
一说这个,余岁就想到了今晚陆西程说的话,两遍不喜欢那就是真的不喜欢了吧。
“感觉没有希望,他好像很抗拒我的接近。”
明明相处的好好的,但只要一说到类似喜欢之类的,陆西程就会变得前所未有的不耐,态度还会很冷淡,就好像巴不得把余岁推到十万八千里外再也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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