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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不是利刃该去管的,他只得看着厉衡眼神逐渐冷冽,捏着虞清仪的下颚质问道:“本王是怎样的脾气,你心里最是清楚。”
“这话同样送给你——本宫什么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虞清仪回怼道,“想抹去本宫的过去,痴心妄想。”
“你过去的人生有什么可留恋的?”
“过去的人生至少父皇连我一根手指头都不忍心碰,现在呢?”
“很好!
既然你提到现在——”
虞清仪哪里知道自己哪句话会不经意间激怒厉衡,只见他突然暴怒,提起鞭子便从后方勒住了虞清仪的脖颈!
门外的四喜见状,大气都不敢喘,他赶忙向一旁的利刃求助,听闻那摄政王是有狂躁的毛病的,一旦狂躁就控制不住要杀人,他身边只有利刃随身携带着解药。
但利刃此刻同样不敢再上前劝阻,只见他猛然用力勒着虞清仪的脖颈,虞清仪张着小嘴却说不出话来,双目翻白,已然没有反抗的能力。
眼看着再勒下去,她就会毙命,但厉衡却突然停手了。
停手的瞬间,虞清仪无力的倒在了床上,再一次体验了濒死感。
“本王告诉你,这就是现在!
几日不管你,你倒是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
厉衡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同时又确认着虞清仪渐渐恢复了呼吸,翻白的眸子渐渐回转过来。
临走时,厉衡留下一句狠话:“你一日不改口,这日子便会持续一日。
在本王这里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后果,你最是清楚。”
待厉衡走后,四喜赶忙冲了进来,看着虞清仪脖颈上明显的勒痕,心痛的叹气道:“主子,您跟他犟什么?他愿意给您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毕竟您现在是他的婢,早晚会有新的名字。”
“我怕我会忘记自己到底是谁。”
她是大周皇室宜宁公主虞清仪,这个身份陪伴了她十五年,他凭什么要将它抹去!
四喜瞧着虞清仪的犟种模样,也不敢跟她争辩,她现在伤势未愈,他遂劝她道:“主子,好生歇息吧!”
“难道我们活该做新朝的奴隶吗?”
瞧着虞清仪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四喜劝道:“主子,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这是您跟奴才说的呀!
先不要想那么多了,您先睡一觉吧!”
说罢,四喜主动给虞清仪熄了灯,没一会儿的工夫,虞清仪便睡下了。
她不知道的是,厉衡在回房后,脸色十分难看。
利刃同样劝道:“爷,她伤势严重,您此番给她治伤,功力近乎耗尽,恐是需要闭关调养了。”
但厉衡却是摆了摆手道:“这两日风头紧,不宜闭关。”
“可是您的伤……”
“本王自有分寸。”
厉衡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转头问利刃道:“你觉得‘凝儿’这个名字怎么样?”
突然被问这个问题,利刃怔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属下跟爷的想法一样,认为这个‘凝’字很符合她清冷的性子。”
“那她为何如此排斥?”
利刃直言:“毕竟是个奴婢的名字,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
厉衡在听闻这个解释后,眸光深邃了一分:“这里可没人把她当成公主伺候着!
她吃的那点苦头算个什么?起义军这一路走来,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到今天的位置的?有谁吭过一声吗?真是矫情!”
于是,次日清晨,厉衡过来检查虞清仪的伤势,这一次他亲自把脉探看,发现她的脉象十分稳定,最后那三成伤也被治愈了。
而虞清仪却是昏睡着,他已然走到床边,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倒是一旁的四喜斗胆跪在厉衡面前道:“求摄政王宽恕主子的不敬,她幼时确是被旧帝宠惯了,一时接受不了,还请摄政王不要责罚她……”
但厉衡并没有理会四喜的话,而是直接拎起虞清仪,离开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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