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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喜回道:“奴才只是听说北疆那边好像有点动乱,但没说是谁在造次,摄政王也在探查。
但若是说到为何带您,奴才愚见,好像自从您来了之后,无论摄政王去哪里,都不曾让您离开过他的视线。
您若是长时间不回来,他就像现在这样四处寻你了。”
“就这么怕我跑了?”
虞清仪只感觉不可理喻,“他在京城那么多的眼线,我能跑到何处?更何况……”
她最是清楚她身上的烙印,任哪户人家都不敢收留她。
“罢了,随他便吧。”
虞清仪看着眼前的军规,手腕疼得厉害,厉衡说的一百遍,她肯定抄不完。
于是她干脆把凭几推到一边,同四喜道:“就说我难受,抄不动了。
只抄了二十遍,他爱收不收,多一个字都不写了。”
说罢,虞清仪转过身就睡了,直到黄昏的时候厉衡回府,发现虞清仪蒙着被子躺在床上,还不等四喜上前编谎,他便主动向四喜探问道:“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四喜低着头回道:“姑娘说她头疼,只抄了二十遍就抄不动了。”
厉衡来到床边,看着蒙着的被子,有那么一瞬怀疑这里面是不是替身,但他清楚虞清仪没这个胆子,掀开被褥的时候,发现里面睡着的确实是虞清仪。
不过,她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蒙头睡觉的习惯?
“这么个睡法,脑子能清醒就怪了!”
厉衡说着便拍了拍虞清仪道,“起来!
出去透透气!”
虞清仪哪里知道厉衡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他这一嗓子就将虞清仪惊醒了。
不过喊她也没用,那八十遍军规,她是不会写的。
厉衡瞧着她没反应,脸色铁青:“你最近是皮痒了还是耳聋了?听不到本王的话吗?”
“你刚刚说什么了?”
厉衡咬牙切齿的重复一遍:“以后别让本王看到你躲在被子里睡觉!”
虞清仪嘟囔一句:“管得真宽。”
“你说什么?!”
四喜见厉衡又要发火,赶忙上前劝道:“摄政王,姑娘她酒劲儿还没过,这会儿脑子不太清醒。”
“酒劲儿没过是吗?那便出去吹吹风、透透气,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末了,虞清仪被厉衡丢到院子里吹冷风了。
如果厉衡知道虞清仪在外面吹风吹得挺好的,压根不想回来,血压又得瞬间飙升。
果然,厉衡在批阅了一个时辰的奏折后,仍不见虞清仪有什么动静。
这要么是跑了,要么是在外面吹死了。
他遂推门出去查看,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竟怔在了原地——虞清仪居然在院子的池塘附近赏鱼。
月光洒在池塘上,衬得池塘边上的人影带着几分说不上来的韵味。
但厉衡一想到虞清仪居然因为这些鱼而半天没来找他说情,心生不悦:“几条鲤鱼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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