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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林笑了笑:“一个美人吧。”
鸿武陵也笑了,但带着一丝苦涩,几乎像是在哭泣:“她终究没看我的信。”
墨林问:“那你现在打算做什么?不打算再给她写信了吗?”
鸿武陵回答:“城里不太平,我要送她出城,她在外面找个好人嫁了,等她嫁人,我就不再写信了。”
墨林露出惋惜的表情:“就这样放弃了?”
鸿武陵叹了口气:“不是放弃,只是明白了一些事。
我们这些江湖人天天说着要醉倒在山水间,但实际上,谁能真正离开权力中心活下来呢?”
说完,鸿武陵又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以前,我爱过一个人。”
墨林笑着回应,笑容更加柔和:“现在,你依然爱着一个人。”
鸿武陵骑上马,向墨林拱手:“周道士,你真的了解我。”
说完,他策马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宫殿道路的尽头。
宁远听完他们的对话,似乎想起了远方苍梧的那个人,神色黯然,轻轻叹了口气。
墨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军,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卑微到这种地步。”
审案的第九天晚上,寅时,陵阳的地牢里。
两个人静静地穿过黑暗的走廊,脚步声寂静无声,他们都是轻功高超的高手。
一个黑衣,一个白衣,保持着一个人的距离,彼此之间似乎有些隔阂,手里紧紧握着冰冷的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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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阙,文般若。
从外表看,他们似乎没有被羽人袭击,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除了墨林一行人,其他人似乎都安然无恙。
两人再次来到地牢,但他们之间的纠葛仍然没有结果。
“文郎,你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公理重要还是私理重要?”
“我的剑比任何道理都更重要。”
“你的剑本身就是私理。”
冷阙看了文般若一眼,但文般若没有看他:“所以我的私理比公理更重要。”
冷阙:“现在大局将至,我们这样只会逆流而行。”
文般若:“我做事一向随心所欲,只有懦弱无能的人才会顺流而动,我文般若做事,都是为了塑造局势。”
“阁下为什么要一直贬低我,我的武功并不比你差!”
冷阙冷冷地看着他,但文般若依旧不看他:“你之所以有底气这样说,是因为你夺走了我的剑。
你可能认为夺剑也需要实力,但在我被袭击时夺剑只能算运气,而我认为,一个人最可怕的就是把运气当作实力!”
冷阙闻言也冷笑一声:“这么说来,我也觉得,一个人最无奈的就是有能力却没有运气!”
两人针锋相对,走走停停,最后来到了墨旋所在牢房前。
看守的狱卒无法阻止他们,墨旋悠闲地闭着眼睛养神,看到两人一起来,稍感惊讶,但很快恢复了超凡脱俗的气质。
冷阙问道:“大都督,近来可安好?”
“除了洗澡不方便,其他都如意。”
墨旋说完,瞥了一眼巨阙宝剑,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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