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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嬷嬷不知什么意味的暗下叹了口气,瞧她那娇嫩的面容微皱,隐约带了丝疑惑不解的模样,想来此事她那婆婆并未向她透露丝毫,暂且将她蒙在鼓中。
若是真有一日揭了这层窗户纸,依她那性子,可是愿意接受这般的安排?然而即便是不愿,可若是她婆婆对她提了这般的要求,作为儿媳,她又能如何呢?
一直待回到了淮阴侯府,秦嬷嬷还在想这件事。
烈日下,秦六赤膊握枪,哼哧挥舞的起劲,一记飞龙摆尾扫过,差点戳到正神思恍惚进院的秦嬷嬷。
好在收势及时,赶紧跑上前去查看,嘴里不由埋怨着:“娘,刚想着什么呢这么入神,也不看着点路,差点让我给挑飞了去。”
秦嬷嬷下意识道:“还不是那顾家……”
忽然一顿,嗦了他一记白眼:“与你这个莽夫也说不着。”
秦六立马瞪眼:“怎么就与我说不着?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那主事府顾家?上次那个老泼皮想跟您动手,还瞎咧咧与咱侯府沾亲带故啥的,要不是您拦着,我当日就能去揍得他稀巴烂!
此事我还记着呢,一有机会,我非逮着他狠揍一顿!”
秦嬷嬷双眼盯着秦六,心脏砰砰直跳:“你说什么?”
秦六道:“此事我还记着呢,一有机会,我非……”
秦嬷嬷打断:“上一句。”
秦六愣了,想了好一会,挠挠头道:“上次那个老泼皮想跟您动手,要不是您拦着,我当日就能去揍得他稀巴烂!
还敢瞎咧咧与咱侯府沾亲带故啥的……大概是说的这个吧,我也记不得了。”
秦嬷嬷倒抽口冷气。
使劲捶了捶胸口,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屋,只觉得天旋地转的。
她得好好想想……
你这贱人!
你守不住的!
……
沈晚总觉得那日秦嬷嬷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具体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似乎有那么几分不可置信的震惊,又似乎有那么几分预知她未来的恍然和些许怜悯……
正在打络子的手顿了下,她狐疑,难不成近来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等着她?
沈晚的眼皮猛跳了几下,那秦嬷嬷莫不是知道些什么?难道是她相公……真的出轨了?
越想越可疑,沈晚的脸色当即就发了青,手指死攥着尚未打完的络子,愈发下狠了心,今夜无论如何也要从顾立轩嘴里套出话来。
他给她冷脸,冷言,甚至对她漠视,这些她都可以容忍,唯独无法忍受他还有别的女人,因为这是对她情感最大的侮辱。
哪怕仅是精神出轨,也不成。
难得今日顾立轩没有应酬,散值后便早早的回了家。
一家人吃罢晚膳后,顾父照旧出门遛弯去了,当然自打他闯了大祸那日起,顾母再也不放心将他单独放出去,从来出门都是便让福伯一路随着,一旦顾父故态复萌便会强硬将他扯回家里去。
顾父虽然心有不满,可不敢挑战顾母底线,左右他又能出门喝酒了,好歹比窝在家里受那窝囊气强。
沈晚颇有些煎熬的吃过这顿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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