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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还是不愿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从外开启,刺目的光束陡然照亮了昏暗的房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随即大步踏光而来,身后的阳光打在他后背落下一道沉沉的暗影。
霍殷一进门,目光便敏锐的捕捉到床榻间那道略显羸弱的身影。
此刻但见她满脸惊惶犹甚,脸色煞白,闻声便犹如受惊麋鹿仓皇朝他看来,惊惧间竟想暴起夺路而逃,却被两粗壮仆妇重新强按坐于榻上。
指腹下意识相互摩挲些许,他眯眼扫过她周身,但见她额上鬓发犹湿,身后乌发挽起,斜插芙蓉玉步摇,剧烈动作间钗斜鬓乱颇具几许慵懒颓靡之态;而玲珑娇躯里面未着寸缕,仅外头简单裹了一层细软薄纱,若隐若现,极为诱人。
翠微叶垂鬓唇,珠压腰衱稳称身。
身前不远处那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打量,愈发令沈晚犹如惊弓之鸟。
霍殷目光略过那因惊惧而含泪的美眸,淡淡抬手,挥退床榻旁的两位仆妇。
在肩上钳制松懈的一刹那,沈晚陡然从榻上跳下,慌不择路的踉跄的便要往门外冲去。
霍殷不紧不慢的将她拦腰拖住。
沈晚倒抽口气。
霍殷却顺势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不由分说的揽住她便要往床榻间走去。
沈晚尖叫一声,拼了命的拍打挣扎。
霍殷单手将她双手手腕握住,擎于她头顶上方,并顺势强行将她按倒于床榻间。
欺身压住那不安分踢打的纤弱双腿,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身下人,沉了脸眸光冷厉:“事到临头方想毁约,未免也太迟了罢!”
沈晚惊惶的睁大了眼,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轮廓分明,此刻面罩寒霜看起来异常的冷硬严酷,而那双溢满浓烈侵略性的眸中隐含威势,其中隐约的杀伐之意似无声将人逼迫。
沈晚只觉得自己从未这般狼狈过,亦从未这般失态过。
她双手双腿均被人钳制,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下一刻便要任人宰割无力反抗。
“侯爷……求您开恩……”
她抖着身子颤声开口,一开口却落了泪。
这一瞬的卑微祈求只让她觉得羞辱,难堪又悲哀,妄她今世如何好强与天斗与人斗,万般不信命,谁料此刻竟让自己陷入这番田地,莫不是人真斗不过命?
不,谁都能信命,她不能信。
“侯爷……”
强自逼退眼底泪意,她连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方略带颤声道:“侯爷这般人物自然是要风要雨都使得,可晚娘毕竟是罗敷有夫,如此这般大为不妥。
若传扬了出去,外界骂晚娘妖妇倒也罢了,可若因此累及侯爷名声,岂不得不偿失?”
霍殷冷锐的目光直逼她眸底:“本候做事岂容他人置喙?传扬?便是借你,借那顾家一万个胆子,你们又岂敢外泄半字?”
沈晚骇然吸气。
霍殷沉沉的冷笑:“你怕是不知罢?本候找上你可不是单单为了女色,仅为侯府子嗣所虑罢了。
你当自己是天香国色?还是当本候是那贪花好色之徒?”
犹如雷轰电掣,沈晚浑身抖若筛糠。
眯眼将她从上至下扫过,霍殷却在此刻冷冷将她一推,松开钳制的那刹整个人已然从床榻起身,立于榻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亦不是非你不可。”
霍殷抬手掸掸衣袖,不紧不慢开口道:“本候从来不是那仗势欺人之徒。
之前特意让秦嬷嬷问过你口风,也是你亲口应允了方有了此间事。
既然此刻你又欲反悔……也罢,强人所难也无甚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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