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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刚强迟疑道:“父亲……您是说……”
“你老子我为南域操劳大半辈子,说不上是什么清官好官!
但我从来不盼着南域分崩离析,我盼着南域好!
我厌恶姚元熠一系列动作,但我深知她死了对南域没好处——南域这一代就这么一个继承人!”
“那南和州……”
“林添靖靠着不入流的手段上位,这几年暗中没少和赵梁那头裹挟!
那歪门邪道的东西根本不在乎南域安定不安定,他……”
“嘭!”
院外一声巨响传来。
申广帐脸色一变:“什么声音?!”
“嘭!
嘭!
嘭!”
那声音持续下去,一声比一声惊心动魄。
“大人——大人!
外面有人要撞进来了!”
“嘭!”
这一次,跟沉闷的巨响同时响起的,还有木块碎裂的声音。
申广帆浑身发起抖来,死死地盯着门口,任由申刚强拽着他向后院奔逃。
“往哪里走!”
天色晦暗而阴沉,压到了每个人的头顶。
潮湿的气流四处乱状着,带起因炎热而蒸干的枯叶。
从后院突破的人也冲了进来,将几人死死围在了狭小的堂上。
侯思耘神色凝重,提着剑从包围圈中走出,目光落在那个刚被灭口的黑衣人尸身上。
“申尚书,杀他何用?来人!
今日站这堂上的,全都给我拿下!”
“你敢!”
申刚强剧烈地挣扎着,“你们铸币司难道抓人不求依据,你们就是一群走狗!”
侯思耘原本就不知为何神色不郁,此时她看向这大放厥词的人,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是,嘴角抽了抽。
她挥手让手下让开,目光冷冷地俯视着此刻已经开始两股打颤的申刚强。
带着剑鞘的硬剑抵上这废物的下颚:“刚……强?”
随后剑柄朝他下颚重重一击!
申刚强眼前一黑,下颚仿佛失了知觉,向后摔去,喷出一股血沫,里头还依稀有什么硬物,倒在地上哀嚎。
“侯司使——”
申广帆直直地盯着她的神色,开口道。
“上君……上君没有出事吧?是她让你来的?对不对?她料到了,所以没有出事——是吧?”
闻言,侯思耘神色不受控制地一变,随即堪堪稳住,眼里带着血丝道:“铸币司行事,自然是受了上君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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