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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槿洛也许对苏炳之有那么一点点儿女之情,但这些都无法掩饰,她在见到季郕衍之后,因忘却烦恼而勾起的嘴角。
……皇宫,乾安殿。
穆帝正看着近几日呈上来的奏折,这两年得先祖保佑,国泰民安,风调雨顺,除了前些日子户部尚书秦铸欺压百姓一事之外,倒也无甚大事。
国家大事没什么好说的,关心皇族血统传承的折子便多了起来。
呈上来的折子,大多都是说太子早已二十又一,还未册妃,为绵延皇嗣,谏言抓紧时间为太子选妃云云……穆帝看着这些“催婚”
的折子,素日严肃的龙颜竟添了几分笑意,不禁摸着胡子笑着摇了摇头,不知他那儿子看到这些折子该是如何反应?穆帝又翻看了一些折子,蓦地像是突然记起了什么,问道:“元安,皇后的寿辰是不是快到了?”
元安伏了伏身,回禀道:“陛下好记性,今儿个已是九月十六了,还有小半月,便是娘娘的寿辰。”
“吩咐下去,该准备的都可以动起来了。”
元安闻言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姿态,半响听不见回应,穆帝抬头看他:“怎么?朕的话没听见?”
元安将身子伏的更低:“奴才不敢,只是娘娘她……”
皇后娘娘素来不喜办什么宴席,近四年更是闭宫不出,去年的寿宴办了却也只是现了一面便离开了,今年怕是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穆帝摆了摆手:“你只需按着我说的做便是了。”
“奴才领旨。”
作者有话要说:涨了点击好开心有评论和收藏就更好了☆、无题季郕璋一早给秦妃问安的时候,一只脚刚踏入景元宫宫门,便闻见了从内殿传来了瓷瓶扔到地上摔碎的清脆声响。
季郕璋的行进的步子略微顿了顿,不知又是何事惹到了他这个母妃。
殿内,衣容华贵的女人神情冷厉,一手搁在梳妆台上,一手垂在下方,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似是要掐进皮肉中去,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却全然不知疼痛,只冷冷地盯着虚空一点,眼神狠到像是要杀人肉食人血。
侍候的宫女们吓得发抖,全都跪在地上,身子伏得极低。
“不知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惹着了母妃?”
秦妃这才注意到自家儿子来了,神色总算是缓和了几分,却仍是生着气的样子,冷笑一声:“璋儿觉得还能有谁?”
季郕璋了然,长大这么大,能惹他母妃生气的人,好像只有一个女人。
皇后苏荷。
看了圈伏在地上跪着的宫女们,季郕璋吩咐道:“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如释重负,忙不迭地谢恩退去。
“苏后这几年一直闭宫不出,后宫之中唯有母妃得父皇宠爱,母妃又何气之有?”
“唯有?”
秦妃气极反笑,“若真如此,这后位早便该是本宫的,当今太子的名字也不该是季郕衍,而是你季郕璋!”
秦氏嫁与穆帝近二十五年,在他还未登基之前便已是他府上的侧妃,本想着靠着秦家的势力与关系,虽然正妃之位还不是她的,待当时还是太子的穆帝登基之后,放眼后宫,有谁能比她秦氏更尊贵更有权势?皇后之位势在必得,可偏偏,冒出来个苏荷。
皇后之位不是她的,就算她在苏荷有孕之前便诞下了季郕璋,翎朝向来都有立嫡不立长的规矩,太子之位也终究没落到她儿子的身上。
“母妃莫急。”
季郕璋倒了杯茶水递给秦妃,神色淡淡,不见喜怒,“能登上皇位的,绝不仅仅只有太子。”
秦妃半是欣慰,半是无奈地叹息一声:“我儿,母妃和秦家,就只靠着你一人了。”
说罢扶住额头,微闭双眸,面露疲惫之色,“苏荷虽四年闭宫不出,却仍是这后宫中位分最高之人,外面看着本宫是如今最受宠的妃子,实际上呢?你父皇一直对那苏荷念念不忘,一切都不过是假象罢了。”
“母妃何出此言?”
“你父皇又要给苏荷那蹄子过生辰,听乾安殿的人说,此次还准备大办一番。”
“不过一场宴席,母妃何须挂怀,待儿臣日后年年都按最好的标准给您贺寿便是了。”
“说的倒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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