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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声,正要反口对付她,却听外头秋璃声音响起:“夫人,何寄公子送信过来。”
秦婠蹙了眉,让把信送进来,她打开一瞧,信上寥寥几句,只说连氏已病危。
作者有话要说:5出征秦婠到何家时,何寄正站在门口送人。
这一带有名的媒人,受了连氏之托来给何寄说亲,连氏病重,何寄就自己打发了,那媒人还拉着他站在门口一通舌灿莲花的游说,好容易把媒人送走,何寄抬头看到秦婠,有几分尴尬。
他们有两个多月没见,上回见她时,她还着单薄夏衣,如今却已披起纱缎披风,人丰腴些许,脸上有了肉,不是先前瘦骨伶仃的可怜样,一双秋水瞳沉静平和地望着他。
“我来瞧瞧连姨的。”
她走上前,身后的下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
何寄扫了两眼,唇角有些讥诮:“你送过来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她吃不完,别再送了。”
连氏缠绵病榻许久,因不想撞上何寄,秦婠便没去探过,只将名贵药材与补品就流水般往何家送,可到底比不上一眼探望。
那是何寄的母亲,又从小将她带大的连姨,秦婠心里愧疚,便没接何寄的话。
“进来吧。”
何寄转身让出道来,将人迎进宅中,语气淡得像无味的水。
————虽然久病,但连氏的房间收拾得仍旧干净,多宝格上还供了盆菊,开得甚是漂亮。
九月的天,屋里已拢起炭火,秦婠一迈入就觉得热,何寄更是冒汗不止,然他并不在意,只将红泥炉点上,打算烧水。
连氏一病大半年,何寄从泰岩回来后,就专心留在家中侍奉她,病榻前的事大多都由他亲手料理,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妥帖。
秦婠瞧见他驾轻就熟的模样,不免想起上辈子的沈浩初来,那样的脾气性子,和眼前布衣素履的男人,岂止是隔世之别,简直像换了个魂,但偏偏他就是那个沈浩初。
她觉得自己对他有些苛责,语气柔和起来:“怎么不买个丫鬟回来帮手?”
“请了,不过觉着不够细心,就让她在外头帮衬别的活。”
何寄沏好茶端来,“坐下喝口茶。”
“连姨这病……”
她看着帐子。
何寄走到榻前,将散下的青帐挽到帐钩上,露出里头躺着脸色灰败的妇人。
连氏枕着瓷枕,昏昏沉睡,眉头却蹙成死结,她已瘦得脱形,两颊凹陷,脖颈上的皮搭着筋,一点肉都不见,暮气沉重。
他挨着榻坐下,拿着绞干的帕子拭连氏额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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