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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霍天北语声寂冷,一个冷眼递过去,大夫人看得竟是心头发凉。
别说他,就是那些做看客的官员,也因此将呼吸都屏住。
霍天北又看向二夫人,“你说。”
二夫人哭哭啼啼跌坐在地,“都是大嫂,偏要我装作动了胎气,我不肯,她就说等她再主持中馈的时候,让我真的小产……”
说着话,眼泪汪汪地看了一眼徐默,“我也是没法子啊侯爷,你也该知道,我自来最怕大嫂……”
霍天北轻一摆手,问太夫人:“依您之见,此事怎么了?若是觉得大嫂冤枉,尽可报官,让衙门来处理。”
太夫人脸色已是灰败至极,一听衙门二字,想也没想就摇头,“不行不行!
你大嫂是巡抚大人的女儿你忘了么?你要闹出天大的丑闻么?!”
“不同意报官,那我就做主。”
霍天北唤人,“给大爷、大夫人找个清静之地。
大夫人栽赃四夫人,其心可诛;大爷治家不严、教妻无方,该好生思量几日。”
霍天赐猛地起身低喝:“你敢!”
霍天北漾出满含锋芒、残酷的笑,“你且看。”
太夫人眼看长子长媳就要陷入困境,着实地焦虑起来,这让她的目光变得凶狠,语声急促地道:“老四,你执意发落你大哥、大嫂也行。
只是有一点,今日是非皆因顾云筝而起,你若是不心虚,就等顾云筝的事情有个了结再发落他们。
在我看来,你今日要做出手足相残的事,分明就是被她迷了心窍!”
语声微顿,便将矛头对准了顾云筝,“你方才为何言辞闪烁不答你娘问你的话?你为何那般关心京城云家灭门之事?锦安只是说了一句云家是乱臣贼子,便引得你动手是为哪般?你是不是云家人的魂魄附身到了顾云筝身上?亦或是你与顾云筝样貌酷似,如今是以假乱真?你倒是与我说个清楚!”
眼看着说借尸还魂不成,便将话题引到了真假顾云筝上面。
顾云筝不得不承认,太夫人这次为她可是下足了功夫。
听得太夫人提及云家,她已有些火气,却又不好在这场合下说什么,就递给霍天北一个“该你了”
的眼神。
太夫人却已了解提及云家能最快的激怒顾云筝,不肯给她看热闹的余地,快步到了近前,语速又急又快地出言相逼:“云家就是乱臣贼子,所以才被满门抄斩诛三族。
乱臣贼子就该为人不齿,锦安有何过错?在我看来,真是大快人心!
倒是你,竟敢出言为奸佞抱打不平,只这一条,就该将你逐出霍府!”
霍天北不需看也知道,小东西要炸毛了。
他只看了看太夫人,心说你执意惹她做什么呢?这不是自找倒霉么?
☆、
怒极时,顾云筝反倒漾出了笑。
那笑容犹如阳光下的冰雪,耀目、冷冽。
她缓缓起身,到了太夫人面前。
太夫人故意惊慌后退,“你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对我动手?!”
“你也配。”
顾云筝不屑冷笑,“话里话外都在翻旧账说我的不是,那么,也听我几句。”
“我洗耳恭听。”
太夫人满意一笑。
说多做多错处才多,她只怕顾云筝保持沉默,将一切交给霍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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