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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府门大开,四方院落中精兵林立,刀剑枪戟闪着森寒刺目光芒。
往府门外看去,情形更甚。
霍天北闻讯带着两名护卫去往前院,步调悠然,似闲庭信步。
听闻后方轮椅的声响,不由回眸,先是一笑,随即横了徐默一眼,想着日后要不要给顾云筝添一个谨慎的人。
徐默心虚地笑了笑,“侯爷放心,我和夫人只在暗处看看,不会露面。”
“小心些。”
霍天北叮嘱一句。
前院正屋是霍天北平日处理公事、见幕僚议事的地方,徐默送顾云筝走后门到了正屋厅堂,隔着竹帘观望。
巡抚范启此刻正在院中来回踱步。
是五旬左右的人,身着大红官衣,面带焦虑、怒意,见到霍天北,开门见山道:“我是西域三省巡抚,理当督促你行径,遇到不合情理之事,也当严加制止。
你在府中私设刑堂,我已上奏朝廷……”
霍天北对身侧护卫一伸手,护卫将一封奏折呈上。
他将奏折丢向范启,“是这封奏折么?”
范启接住那封奏折,打开看过,怒道:“霍天北,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私自拦截奏折!”
“我也是好心,省得你日后多一条污蔑朝廷重臣的罪行。”
霍天北慢条斯理地道,“我处理家事、整顿门风干你何事?”
“可你将我女儿女婿外孙关押了起来!”
范启声色俱厉,“你这两日做的荒唐事,皆因你房里那顾氏女。
你能拦截我一封奏折,却不能次次都能如愿,不想被皇上严惩的话,尽快将府中众人交出来由我发落。”
说着话阴寒一笑,“那顾氏女来路不明,我若说她是西夏人的孽种或是佞臣余孽,谁又能证明不是?你自作孽也就罢了,不要连累了姻亲才是。”
“霍天赐已经写下休书,休了范氏。”
一名护卫抖手将休书丢到了范启脚下,“你范家与霍家已无瓜葛!”
范启脸色微变,哽了哽才又道:“那就更应该将人交还给我!”
“过些日子再说,她要将一些事交待清楚才能离开。”
霍天北悠然道,“先别说这些事,还是说说眼下,率兵围困霍府,你意欲何为?”
范启沉吟片刻,索性将话挑明:“意欲何为?这就要看你了。
别说你专横跋扈天理难容,便是你有理可辨,今日也要按我心思行事。
纵使你能征善战威名远扬,又如何能只身力敌五千精兵?我若是你,便束手就擒,以求来日我给你条活路。”
霍天北微微一笑,“所以,不论怎样,你今日都要置我于死地。”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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