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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澜临走又想起那兔子灯,遂问道:“我的兔子灯呢?”
秦珩嬉皮笑脸道:“我丫鬟都给你了,你连只兔子灯都舍不得给我?”
秦星澜笑啐了一口,道:“少来!”
秦珩略微敛了笑意,道:“我且问你,你从实招来,齐王为何送你兔子灯?”
秦星澜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上元节那日我遇到了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得了只兔子灯又送不出去,便给了我。
我那日又不小心丢了,他便又送了我一只。”
秦珩有些讶异,道:“他说送不出去就给你了?”
秦星澜挑眉道:“不然呢?”
秦珩用手摩挲着下巴,道:“我寻思着我这妹妹往日也没那么好骗啊……”
秦星澜笑着打了他一下,道:“好好说话!
齐王做什么要骗我?我们面都没见过几回,难不成他便心悦我了?”
秦珩敛了戏谑笑意,正色道:“他不一定心悦你,可你秦星澜,身后是永定侯府。
阿爹虽然只是个闲散侯爷,可外祖父是内阁首辅,舅舅又是将军。
外祖父和舅舅宠你宠得跟眼珠子似的,你又在陛下与娘娘面前得宠,保不齐被有心之人利用。”
秦星澜想起陶蓁蓁言齐王最后会登上帝位,沉吟片刻后,道:“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被一只兔子灯拐了去。”
秦珩又嘻嘻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兔子灯便给了我吧。”
秦星澜张了张嘴,无奈道:“罢了,罢了,给你吧!”
秦星澜和秦珩又斗了几句嘴,眼见到了晚膳的时辰,又一起去正厢,一家人一起用完膳,各自回房。
乌金西坠,暮色四合。
月仪阁已掌了灯。
秦星澜靠在美人靠上,借着莲瓣琉璃灯盏里的烛光懒懒散散地翻着话本子。
珍珠从花鸟屏风后转进来,道:“月怀过来了,我让她来见过姑娘呢。”
秦星澜头也不抬,漫不经心地“嗯”
了一声。
有人从屋外进来,正是月怀。
月怀欠了身,柔声道:“月怀问姑娘安。”
烛火映红了琉璃灯盏,也映在月怀的面颊上,衬得她的双颊愈发粉嫩雪白,也衬得她额上的疤痕愈发可怖。
秦星澜抬眼望向她,心里叹了一声可惜。
再是价值连城的瓷器,磕着碰着,裂了一块,那也是不值钱了。
秦星澜身边伺候的人够用了,但月仪阁也不缺这一口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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