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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儿,你不知道季明川看到炽哥出现的时候多搞笑,武林第一人的江山梦碎了,风头没了,散场的时候都没人想起来他,明明是主角,结果成了众多配角之一。”
黄遇朝着墓碑吞云吐雾,炽哥没空听他啰嗦,只能来这儿了。
昭儿也是惨,活着的时候被他抓着叽里呱啦,到另一个世界了也不能安宁。
“我今晚偷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总结了不少,有些人觉得炽哥活在他父亲的掌控下庇护下,他父亲没多少活头了。
一旦他自己走,怎么站稳都是问题。”
黄遇咧咧嘴:“这些人是不是搞错了顺序。”
“炽哥要是不优秀,老爷子会在他身上费心血?真当他是子凭母贵啊。”
一阵夜风吹来,黄遇打了个抖,草,怎么感觉有阴气。
不会是昭儿跟他说晚上好吧?
烟头的火星被风吹得要灭不灭,黄遇用牙咬着烟蒂一抖一抖地玩着,他老子打来电话,“儿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黄遇转身向着墓园出口走:“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是傻人有傻福。”
黄遇一哂,当初昭儿出事,都在看姜董手上还有什么牌,如果没有能打的牌了,那姜氏就是一盘肉。
他老子给他开了一晚上的会,叫他做好准备,还说,儿子,你不吞,多的是人吞。
吞个屁。
地盘多的是,肉多的是,他为什么非要抢兄弟的。
活着可以一起打天下。
不在了就帮忙撑起来。
貌似姜家不需要他,人有季明川了,老器重了。
黄遇去酒吧喝得烂醉,经理是个熟人,自作主张地通知了他的未婚妻。
覃小姐穿薄线衫配半身裙,没化妆没染发没佩戴饰品,很素的一张脸,下巴上的小痘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大家闺秀来了乌烟瘴气的酒吧,画风突兀。
黄遇瞅了又瞅,把她转个边,确定没看错,当场就把酒杯摔在吧台,叫来经理大发雷霆:“你把她叫来干嘛!”
覃小姐的脸一白。
她没说“那我现在就走”
,而是等黄遇的解释。
“不是说你来了,我就玩得不自在了,”
黄遇打了个酒嗝,“是我喝多了,喝多了你懂吗,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喝多了,懂啊?”
覃小姐定定看了他片刻,问道:“那你还要玩吗?”
“玩个毛球玩。”
黄遇摇摇晃晃地撑着吧台站起来,“你送我回我家,不是我那儿,是我家,我爹妈在,人多安全。”
乱七八糟的不知道说的什么。
覃小姐问笑得暧昧的经理:“他的外套是在这里脱的?”
经理忙把黄少的领带西装拿给她:“走好。”
今晚不知道多少人睡不着。
姜禧从私立医院回到新房,里面一片漆黑,她看了眼停在门口的车,拎着手上的保温桶,踩着平底鞋慢慢走上台阶,开门进去。
客厅的灯一打开,坐在沙发上的季明川暴露在她眼前。
还是宴会上那身燕尾服,皮鞋都没换。
他不说话,不抬头,就那么坐着,眼眸低垂,出奇的沉寂。
姜禧拢着小外套过去,闺蜜在微信上给她发照片,说是名场面,你先生叫晏少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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