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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音想说不是,他的恋痛只对司立鹤开放,但阴沉着脸的司立鹤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重重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这一夜楚音过得很是艰难,直到天蒙蒙亮主卧里才彻底安静下来。
他痛得狠了,也累得狠了,一觉睡到午后,是被果果舔醒的,睁开眼先看到了毛绒绒的一团,一偏头,司立鹤背对着他穿衬衫的画面引入眼帘,山脉一样连绵起伏的背脊有好几道他挠出来的红痕。
司立鹤感应到他的眼神,转过身与他对视,边扣衬衫扣子边走过来,弯腰亲一下他的脸颊,“我帮你洗过了,再睡一会儿吧,睡饱了出来吃午餐。”
楚音眼睫慢眨,很依恋地搂住了司立鹤的腰,不想让对方走,“你呢?”
司立鹤安抚地揉他的脑袋,“我就在书房,哪儿也不去。”
楚音这才缓缓地撒手。
“走,别打扰你爸爸睡觉。”
司立鹤抱起果果,想到楚音送给他的称呼,笑说,“叔叔给你开罐头吃。”
门被轻轻掩上,只留下一小条缝隙,让光透进来。
楚音安静地缩在被窝里,回想昨晚司立鹤所言之事,后怕地打了个寒颤。
他没想到司立鹤会为他“报仇”
,而且还是那么极端的方法,如果控制不好,陈邵风不是轻微脑震荡那么简单的话,到时候麻烦就大了——他既感动于司立鹤为他出头,也担忧连累对方,与此同时,还隐隐触摸到了霁月光风的司立鹤隐藏的阴暗面。
可是,从来没有人这么在乎他。
楚音想笑,也想哭,由衷感激上天安排他遇见司立鹤,给他了没有希望的人生照进一束光亮。
不管司立鹤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他对楚音伸出手的那一刻起,已经足够令时时刻刻处于吊桥效应的楚音沉沦。
楚音过上了一段幸福到有些梦幻的日子,他忘记了自己是楚家的私生子、忘记了自己是陈邵风的妻子,从前不堪的一切一切,好似只是一场噩梦,他仅仅只是楚音而已。
他单方面跟司立鹤谈起了恋爱,楚音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年少的暗恋无疾而终,还没成年就被迫品尝到了痛苦的性,而等他学着怎样喜欢一个人,他却已经躺在了婚姻的坟墓里。
楚音笨拙地翻开恋爱宝典,把虚无的文字落在了实处。
于是回家的司立鹤每天都能在玄关的长颈白瓷花瓶里看到新鲜的花朵,也许是一朵玫瑰、一朵向日葵、一朵郁金香顺着幽幽的香气往上看,是身穿家居服笑着迎接他的楚音。
纤瘦的身躯、柔顺的表情,围在他脚边打转的泰迪犬,好似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
他扑进司立鹤的怀里,司立鹤搂着他的腰,他双腿离地,整个人都挂在青年身上,蹭着挺阔的西装,软软的声音落在司立鹤耳边,甜而不腻,“欢迎回家。”
这里只是司立鹤用来安置情人的住处,实在算不上家,但在楚音的精心布置下,冰冷的屋子也变得有烟火气,当真有了家的味道。
很偶尔的时候,司立鹤跟楚音做完,搂着热腾腾的躯体睡觉,看着昏色处睡得恬静的面庞,也会觉得如果他以后结了婚,日常大抵也是如此。
司立鹤总能很快从错觉里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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